“这些怪物……太可怕了。”张真源喃喃道,看着皓月苍白的脸,心里又是后怕又是愤怒,“幸好我们来得及时,不然……”
“是我疏忽了。”阿贝多摇摇头,“我知道杜林的残骸附近有这些东西,但没想到它们会跑到这么外围来,还学会了更狡猾的伪装。”他轻轻拨开皓月额前被冷汗浸湿的头发,“走,我们先把她带回营地,我需要准备一些药剂来清理她体内的污染。”
张真源立刻蹲下身:“我背她。”
阿贝多帮着将皓月小心地扶上张真源的背,女孩的身体很轻,靠在张真源的背上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张真源紧紧托住她的腿,站起身,脚步有些沉重。
回营地的路似乎格外漫长。阿贝多在前面开路,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防止再有其他的失败品出现。张真源背着皓月,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微弱体温,还有偶尔因疼痛而发出的细微呻吟。
“阿贝多先生,”张真源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皓月她……会没事的吧?”
阿贝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坚定:“我会尽全力。杜林的残念虽然麻烦,但并非无法清除。只要及时处理,她会好起来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自信,让张真源稍微安心了一些。
回到营地,阿贝多立刻忙碌起来。他支起炼金台,点燃酒精灯,从箱子里拿出各种颜色的试剂和散发着微光的矿石。张真源则小心翼翼地将皓月放在帐篷里的睡袋上,用毛毯盖好,又去外面生起了篝火,让帐篷里暖和一些。
帐篷里弥漫着草药和炼金试剂混合的奇特气味。阿贝多一边调配着药剂,一边时不时地走到皓月身边,用指尖探查她体内的元素流动。张真源坐在帐篷门口,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七上八下。
不知过了多久,阿贝多终于松了口气,手里拿着一个装满淡绿色液体的玻璃瓶。他走到皓月身边,轻轻撬开她的嘴,将药剂一点点喂了进去。
“好了,”阿贝多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这瓶药剂能中和她体内的杜林残念,剩下的就是让她好好休息,恢复体力了。”
张真源这才放下心来,走到皓月身边,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谢谢你,阿贝多先生。”
“该说谢谢的是我。”阿贝多摇摇头,看着沉睡的皓月,“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你,张真源,你的箭术很精准,帮了大忙。”
张真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是担心皓月……对了,阿贝多先生,那些变成别人样子的怪物,以后还会出现吗?”
“只要杜林的残骸还在,残念就不会消失,这些失败品也会一直存在。”阿贝多走到帐篷门口,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和远处隐约的雪山轮廓,“这也是我这次来调查的原因之一。魔物活动频繁,恐怕不仅仅是天气的原因,杜林的残念似乎在变得活跃起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忧虑:“蒙德需要警惕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张真源看着阿贝多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总是显得有些疏离的炼金术士,其实肩膀上扛着很多东西。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低声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们都会帮你的。”
阿贝多回过头,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谢谢。”
帐篷里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皓月轻微的呼吸声。张真源守在皓月身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默默想着,等她醒了,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以后再也不许这么冒失了。
而阿贝多则坐在炼金台前,借着烛光,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笔尖划过纸面,留下清晰的字迹。窗外,龙脊雪山的风雪依旧呼啸,但帐篷里,因为有了同伴的守护和希望的灯火,显得格外温暖而安宁。皓月的眉头渐渐舒展,似乎在睡梦中,也终于摆脱了那把冰冷短刃的阴影,回到了阳光明媚的蒙德城。
璃月归讯:茶香中的旅途回响
龙脊雪山的寒风渐渐化作帐篷里的暖意时,皓月在一片朦胧中睁开眼。帐顶的纹路被篝火映得明明灭灭,鼻尖萦绕着草药与雪水混合的清冽气息。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牵扯出一阵钝痛。
“醒了?”张真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往铜锅里续着热水,见她睁眼,连忙放下木勺凑过来,“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皓月眨了眨眼,记忆碎片如雪花般涌来——雪松树下的冒牌货、腹部的凉意、张真源焦急的脸……她下意识摸向伤口,被张真源轻轻拍开:“阿贝多先生说伤口在愈合,别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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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多先生呢?”她声音有些沙哑。
“在外面整理调查报告。”张真源倒了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