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怯意的声音突兀地在院外响起。
“师、师祖!”
是曦月的声音。
季清鸢看向众人,尤其是岑川和北冥离。
二人识趣地以术法遮了面容又收敛了气息,季清鸢才抬手解开禁制:“进来吧。”
脚步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负责洒扫庭院的弟子曦月,正匆匆走进来。
“何事?”季清鸢放缓声音问道。
曦月连忙躬身行礼,道:“禀师祖,您之前命我等支援受天灾波及的青岩镇,重伤者已带回宗门由医修救治。其中……其中有一位公子伤得极重,幸得您赐下的灵泉保住了性命。”
“他苏醒后,问得您名讳,便反复念着……念着要见您。”
那位公子不知为何,容貌尽毁身上也被伤得不成样子,几乎半死。
原本医修都束手无策,却不想他好像是个修士,竟然修为慢慢恢复,伤也渐渐自己愈合。
他好得极快,连脸上那几乎横亘半张脸的裂痕都恢复了。
不过他自醒来,问得他昏倒时救他之人的名讳,便一直念着要见她们师祖。
师祖岂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没人理会他,独独曦月路过时,那位温文尔雅俊美得如同世家贵公子的男子拦下了她,言辞温和地请求她帮忙转达。
那公子生得实在俊美,又温文尔雅,如山涧清流,通身出尘,却不见傲气,温润如玉,见之难忘。
曦月直觉这公子应当不是什么来骗人攀高枝的,便也动摇了几番,打算替他转达。
季清鸢则微微一怔,想起赶往释迦殿途中顺手救下的那些灾民。
其中确有一人浑身浴血,面目模糊,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她情急之下硬生生喂了不少珍贵的灵泉。
竟活下来了?
“他念我作甚?”季清鸢蹙眉,心中掠过一丝怪异。
曦月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季清鸢,又飞快地低下头:“他……他执意让弟子转告您,他名为……”
“名为什么?”
“…辞玉,他说他叫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