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许久才结束。
“我刚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武圣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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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
“我不干！”林燮双目赤红的大吼，全身的力气仿佛都用上了。
旋即他的声音变得震颤抽泣起来：“为什么要是我…”
“为什么非得是我啊…”
“换我去死也行啊！”
武圣轻轻一笑：“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还年轻，旷野人生，你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但为师已经活了上千年了，对这世间早已没有什么留恋。”
他伸手摸向林燮的面庞，指尖在林燮的脸颊上缓缓滑落。
“还记得当年在林家地底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没我的肩膀高，现在，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已经能与为师相较高下了，为师感到特别欣慰。”
“既是男子汉，就要学会担当起来，这天下苍生的未来，便要靠你去解救了。”武圣的声音轻轻落下，这是他对林燮表达抗拒的回应。
武圣知道，只要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改变未来，为了将他们从十年后的浩劫中解救出来，那不管前路有多么坎坷，林燮都一定会咬着牙走下去。这是其仁心所致。
但对武圣来说，天下苍生的死活在他眼中已无关紧要了，他只希望，林燮能好好的活着。
不过武圣却也不想胁迫林燮，终究是希望其能够心甘情愿，他灿然一笑，双眸透出神往的光彩，看向林燮：“想来帝凰所说的时机，便是现在这一刻了。为师相信，就算为师不说，你也已能看到新的未来。”
林燮此刻是否看到了新的未来尚不可知，但知道的是，此刻的他犹为痛苦，面目挣扎、无助，面染鲜血，眼泪不停地涌出。
“不！我不信！骗人的，都是骗人的！”不管是脑海中浮现的一幅幅画面还是武圣所说的话，眼前发生的一切林燮感到都像是做梦一样，武圣肯定是在说假话，还记得上次被熔莲炎业火困在岩浆世界时，他也是这般，结果还不是又复活了。
似最后一次看出林燮所想，武圣乐笑了笑，依然是从前那副为老不尊的玩笑样子，道：“抱歉，上一次骗了你，让你难过了那么久。这一次，没有什么遗言了，不会再有深情的告别了。”
“只希望你好好的。”
林燮心口似要撕裂，脸颊上血泪交融，泣不成声，心中万般绝望。
武圣温柔的看向林燮，安慰道：“不要哭，人生在世，总有相别的一刻。”
“为师只能陪你走到这了，未来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了。”
“这一条路，可能会令你受尽屈辱，唾骂，背负一切的罪恶，为千夫所指，但为师相信，你一定能坚强地走下去。”
“虽然你平日总表现得十分血性、冲动，总喊着要报父仇，但为师知道，从小元气不显的你，隐忍，才是你的强项。”
“说来为师一直都挺羡慕你的，至少在这世上有两个女孩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希望你日后不要辜负了她们。”
武圣所说的女孩，一个便是仙儿，一个便是元盈盈。这两个女孩所在种族虽势同水火，对林族亦是不相容，但武圣相信未来林燮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解决之法。
只可惜，他是看不到自己手抱徒孙的那一天了。
说对这世间没有留恋自然也是假的。
武圣故作无所谓的一叹：“唉！真要说的话，为师在这世上还是有一个遗憾。只希望死前能回到修罗族，认祖归宗，这不但是我的心愿，也是我父亲的心愿。现在看来，想必是没办法实现了。”
“不过，在末日来临时，为师还是希望你能，保它一次。”武圣声音突然变得郑重，含带请求。
“就说这么多吧。”
“这道暗狱武火，你也拿去用吧，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未来，就托付予你了。”
武圣再度一笑，双眸弯成了月牙，细微的目缝里，黑曜的双瞳中倒映着少年永远是像孩子一样的稚嫩面庞，一如当年地底初见一般，少年好像从未长大。
至今武天玄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是师父口中那个指引未来的人。因为，他是少年的指针。
最后，他将自己在这世上最最最温柔的声音，留给了眼前的少年。
与此同时，自其胸膛中汩汩流出的鲜血，宛如无数的血红符印，顺着林燮的手臂、身躯，缓缓地蔓延，攀爬。
有诗云：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善良的男孩，能在生命中有限的最后几年里与你一起度过，是为师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希望下辈子，你我还做师徒。”
武圣，单手印成。
“血引之术。”
千年暗室，一灯即明。
…
这一日，帝凰的声音仿佛于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