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玺——半片残玉。
樊崇掂量:“咋又半块?”
刘恭附耳:“另一半镇国公正加工,回头烧给您。”
樊崇大笑,觉得这皇帝“会过日子”,挥手命军退三十里。
更始帝脚一软,差点趴台,刘恭一把扶住,小声:“陛下,冰箱门已开,别往回走。”
当夜,新丰小宫,刘玄捧着半片国玺发呆:“尚书,咱这皇帝当到何时?”
刘恭递上热红薯:“吃到陇西麦熟,臣再给您烤新的。”
转身,他掏出那张饼油合同,借烛火细看:竹简血字已透纸背,像一张裂开的地图——
一半指向陇西,一半飘向未知的刀口。
风掀窗帷,裂玺在桌上泛着冷光,刘恭指尖轻敲,喃喃:
“按揭能缓命,却买不来太平,下一期……该用谁的血还?”
窗外,更夫敲锣三声,锣声里夹着老远的牛哞,像给这半片玉、半张纸、半条命,配了个不安的尾音。
“按揭降表”刚签,更始帝还没搬进陇西“恒温房”,徐宣的“附加协议”就追来了:
1.残国玺需赤眉“质检”,缺口太大,要刘恭负责补玉;
2.更始帝沿途吃皇粮,得付“护运费”黄金三百斤;
3.为表诚意,刘恭本人得留在赤眉军中当“移动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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