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饿,唱几首,不犯罪。”
说罢,他转身下城,背影被月光拉得老长,像一根顶天的独木桥,摇摇欲断。
汉营里,邓晨端着五粮液,遥遥敬城头:
“朱将军,味道如何?
这酒叫‘五粮’,粮是粮,酿的是命。
你守的是砖,我守的是锅;
砖能压死人,锅能养活人,你选哪口?”
冯异侧耳听城头无动静,叹服:“先生,你这招,比十万兵还狠。”
“不狠,”邓晨抿酒,“只是让选择更疼。”
天蒙蒙亮,工兵继续挖,坑已连成“十”字,像给北门画了棺材线;
夜里,歌声继续飘,百姓开始跟唱,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朱鲔连续两宿没合眼,眼里血丝织成网;
李轶那头,鸿门宴还没摆,就听说“汉兵要炸北门”,更是热锅蚂蚁——
他怕朱鲔一怒之下,先拿他“祭坑”。
第三夜,冯异巡营,发现坑边插了块木牌,上刻朱漆小字:
“若真炸,请先告之百姓,勿伤无辜。”
落款:朱。
冯异回帐,把木牌递给邓晨,邓晨哈哈大笑,把酒碗拍在牌上:
“成了!
他松口了——
再给他一根台阶,洛阳就自己开门。”
五粮液空坛滚到脚边,像给“双簧”画了个意犹未尽的省略号……
洛水夜雾像一锅煮烂的馄饨,墨云风蹲在北邙山腰,把鬓边那缕红线拆下来——竟是一根十丈“天蚕丝”,细可穿针,韧可吊牛。
他身后背一卷鹿皮囊,内装:
- 迷魂香(自制,加五粮液调香);
- 夜行衣(邓晨赞助,腋下绣“汉”字,透气不闷骚);
- 更始帝小画像(邓晨手绘,Q版,准备调包);
- 最重要的——冯异刚签的“空白任命书”一张,盖红印,可随时填名字。
墨云风把红线一头系在悬崖老柏上,一头缠自己腰,冲月亮比个“OK”,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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