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三十年来,秦玉京更是悟道入圣,他的‘寂灭一剑’,可斩天地,可碎生机。如今,就算王之山再世,怕也接不住这第三剑了。”
众人面色骤变。
郭海龙紧握拳头,额上青筋毕露:“如此说来,大尧根本毫无胜算!”
方震缓缓点头,神色低沉:“正是如此。”
“既无胜算,那大尧该如何应对?”曹魁目光沉沉。
袁七冷笑:“还能如何?要么投降,要么割地!”
此言一出,众人皆沉默。
朝廷无主,谁能应战?
“若是陛下回京,还可商议对策。”有人低声道。
“陛下?他不是去参加缘会了吗?”
“是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在缘会上寻欢作乐?”
“这可不怪他。”有人摇头叹息。
“萧宁陛下登基前,本就是个纨绔,整日厮混,若不是老皇帝早去,三党以其为棋,他哪里有资格坐上这至尊之位?”
“话虽如此,可现在局势如此紧迫,国主不在,难道真的无人出战?”
“依我看,这一战,不战也罢!”袁七冷哼,“谁上,都是白送性命!”
众人面色复杂,空气一时沉寂。
许久,曹魁叹息一声:“希望……陛下能尽快回京吧。只可惜,就算陛下回京,这些年在其他国度发生的场场耻辱,怕是依旧要再度上演。”
众人默然,整个百胜馆的气氛沉重至极。
这一战,已无悬念……秦玉京,必胜!
另外一边。
洛陵城的皇宫大殿内,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今日早朝,朝臣们几乎是匆匆赶来,心头悬着一块巨石,难以平静。
因为他们都知道——秦玉京,已然入京!
“陛下不在,谁能应对?”
此刻,百官肃立,唯有尚书台大臣边孟广沉声开口:
“各位,秦玉京今晨已至洛陵,驻于东城归德驿馆,据说三日后,他将在宫前‘天策台’上,等待比剑之人。”
此话一出,满朝震动!
“三日?!”
满朝文武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脸色惨白,有人怒而拍案,更有甚者直接叹息道:
“这……这根本是大尧的亡国之局!”
“陛下竟然还未归?”
“陛下依旧在‘缘会’之中……”一个声音弱弱地说道。
“荒唐!”有人怒道,“此等国之危局,竟然还在外游玩?”
“唉……”有人叹气,但终究不敢多言。
此刻,丞相郭仪轻轻扣了扣桌案,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稳:
“众位,陛下未归,我们只能先行应对。”
他看向边孟广,缓缓道:“秦玉京的来意,我们早已知晓。比剑失败,大尧割地——他要的,就是我们的一州之地。”
“可问题是——谁能应战?”
众人再度沉默。
武将们一个个低头不语,连昔日桀骜不驯的兵部侍郎沈桓,此刻也是脸色难看至极,重重叹了口气:
“无人可战!”
“无人可战?”文官中有人冷笑,“难道我们大尧境内,竟无一人能接他三剑?”
“何止无人可战?”沈桓抬起头,语气透着浓浓的无奈。
“三十年前,王之山王夫子尚且仅挡两剑,第三剑却不是秦玉京心生怜悯,都难当第三剑!”
“如今谁能挡得住第三剑?”
无人应答。
文武百官,一个个低头不语。
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最终,还是郭仪叹了口气,缓缓道:“既然如此,便只有一策——拖!”
“拖?”兵部尚书沈桓皱眉,“如何拖?”
郭仪沉吟片刻,道:
“秦玉京入京,我们以礼遇国宾之法待之,接风洗尘、安排宫宴、以文会友……能拖一日,是一日。”
“这……能拖多久?”边孟广皱眉。
“两三日,总是可以的。”
众人交换目光,随即点头。
“也罢。”沈桓叹息,“两三日时间,或许陛下能归。”
“倘若陛下仍未归?”有人沉声问道。
郭仪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终究还是道:“……那便走一步看一步。”
“走一步看一步?”
有人不满:“这也太消极了!”
但郭仪却无奈道:“此刻能如何?无人能敌,我们是束手无策,亦是别无他法!”
众人再次沉默。
“陛下未归,拖延计策未必能长久。”沈桓忽然道。
“若拖延失败,仍然需要一人比剑。那么,如今大尧境内,尚有谁的武艺,可与秦玉京一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