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让天下诸国知晓,岂不成了笑柄?”
“别说外人知晓,便是我等听闻,已是心寒透骨。”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如此不顾国事,真是昏庸至极!”
“罢了,他原本便是昌南王世子,从小养尊处优,游宴四方,根本不曾把朝政放在心上!”
提及昌南王之名,许多人脸色愈发难看。
“你们还记得吗?当年萧宁尚未登基时,他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打马游街,宿醉青楼,寻花问柳,哪一样没干过?”
“岂止如此?传闻当年昌南王世子,曾一夜挥霍万金,只为了买一名美姬弹琴相伴。”
“我听说他当年还在洛陵闹过事,因一壶酒与人争执,竟让整个酒楼连夜闭门三日。”
“这样的人,登基之前便是如此,如今坐上皇位,又如何能指望他勤勉治国?”
“简直可笑至极!”
许多文士脸色愤慨,纷纷摇头叹息。
“当年圣上驾崩,膝下无子,昌南王世子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推上了皇位。”
“没错,若当年有更合适的人选,他萧宁岂能坐上这天子之位?”
有人冷笑:“登基之初,他一度昏庸懈政,朝堂动荡,若不是朝中几位重臣力挽狂澜,怕是早就天下大乱了。”
众人闻言,皆是神色沉重。
可他真的是昏庸之君吗?
就在满堂文士痛批皇帝之际,一个略显年轻的书生忽然开口:
“可是……我倒觉得,萧宁或许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昏庸。”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静。
“哦?”
“你这是什么意思?”
年轻书生起身,缓缓开口道:
“我且问诸位,就当时的夺嫡乱局,朝中三党动乱,六王相争。如果萧宁真的那么不堪,岂能夺得大位?”
众人一愣,不少人微微皱眉。
确实,就当时的那等夺嫡乱局。
若萧宁真如众人所说的这般,又怎么能如此轻松地拿下皇位?
城东,“百胜馆”是一处武馆,平日里是江湖好手们切磋技艺的地方,而今日,馆内早早就挤满了人,人人脸色凝重,议论纷纷。
馆主曹魁是名曾在边军效力多年的老将,四十出头,体格壮硕,浑身肌肉如铁铸一般。他端坐在主位,目光阴沉,望着堂下众人,叹了口气道:
“秦玉京……今日入城。”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变得更加复杂。
“唉,三十年前,王之山前辈尚能挡下三剑,如今……谁还能接得住?”
坐在一旁的,是江湖上的“游侠”袁七,他身材削瘦,脸庞带着风霜之色,手中一柄长剑未曾离身,显然是个久经沙场的剑客。
此刻,他敲了敲桌面,冷笑道:
“大尧竟无人应战,连是谁出战都不敢公布,连拖延之策都懒得施展,看来是认定必败了!”
“唉!”有人叹息,“秦玉京何许人也?那可是神川大陆第一高手,一剑之下,谁与争锋?若是我大尧有人能接他三剑,早该名震天下,可如今……”
说话之人是个络腮胡的汉子,名为郭海龙,曾是北境军中校尉,后因战乱退役,改行做了武馆师傅。
他手握酒杯,一仰头将烈酒灌下,眼中透着几分不甘。
曹魁沉声道:“你们莫非忘了,三十年前,王之山前辈可是挡下了秦玉京三剑?”
袁七摇头:“王之山已故,剑道传承未继。”
此言一出,众人默然。
王之山,昔年大尧第一高手,他以生死搏杀,挡下秦玉京三剑,可那一战也让他留下暗伤,最终战死北境。
而今,王之山已故,谁还能承接这份荣耀?
秦玉京之强,究竟强在何处?
此时,坐在角落的一名黑衣老者缓缓开口,他须发皆白,但双眼却炯炯有神,气息深沉如渊,让人不敢小觑。
此人名为方震,曾是南疆血杀门的门主,后因故退出江湖,隐居洛陵。
他缓缓道:“尔等只知秦玉京是神川第一,却不知他的剑道,究竟恐怖在何处。”
郭海龙拱手:“方老先生请解惑。”
方震抬头,扫视众人,沉声道:“秦玉京一生,有三剑!”
“第一剑,名惊鸿,此剑一出,敌人难以捕捉剑影,如疾风骤雨,快到极致。”
“第二剑,名断岳,剑势沉重,一剑可裂山石,王之山前辈当年便是接了此剑后,胸骨碎裂,旧伤复发。”
“第三剑,名寂灭。”方震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这第三剑,三十年来,除了巅峰的王之山外,未曾有任何人接住。”
“未曾有人接住?”众人皆惊。
方震点头:“三十年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