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灰飞烟灭,其子便多了去了,想来总有能学到点皮毛的。
最后这位……嗯……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出身尊贵且重情重义,更是个爱女儿的,其夫人聪慧,总的来说……家庭和谐,弱点大大,弘历比较好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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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扫了一眼左侧,明晃晃看到唇角挂着一抹温润笑意的弘旺,以及九叔家两眼冒精光像是打着算盘的儿子,还有天真却不失可爱的十叔嫡女。
果然跟聪明人打交道,甚至无需会面,释放出一个信号即可。
弘历开心的狂饮三杯,视线再往下看去,便是一堆褶子老将军,勋贵世家,以及此次战役中的稚嫩脸庞。
皇后从来都看不清眼前男人表情里的深意,只觉他平静得让她捕捉不到任何东西。
哪怕他们是夫妻。
“皇上,您别光顾着饮酒,仔细伤身,尝尝这荔枝吧,福建刚进贡的,甘甜可口,且很是新鲜”。
弘历不置可否的垂眸扫了眼,习惯性偏头看向一侧的婉茵,她的贵妃同皇后平席。
能给她的殊荣,他都会给她。
弘历招来王钦,“将这份荔枝送去给贵妃,她爱吃这个”。
王钦几乎条件反射瞄了一眼皇后的方向,果见其色僵硬,经久不见好转。
“嗻~”,看来他求娶莲心的事情,到底还是有希望的。
婉茵才消灭完一盘,如今又新得了一盘子,为此她小开心,抬眸同弘历对视,稍稍感谢了下。
弘历挑眉,笑着举起酒杯,二人默契隔空交饮。
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含情脉脉一对璧人,忍者神龟的皇后差点没绷住脸上表情。
底下坐着一排排后妃对皇上都是没真感情的,潜邸老人不是没跟弘历近距离接触过就是接触在没开窍的时候。
余下的新人更甚,皇上拿她们当空气,便是长得再好看,对她们而言也没啥卵用。
心有所属的金玉妍,酸是一点不酸的,气是一点不少的,“哎呀这皇上呀,眼里就只有贵妃~”。
高曦月撇撇嘴,“什么眼里,心里不也是么,你还没习惯啊”。
金玉妍:“……”。
正准备开口,却听宫廷乐队骤换了调,从最开始喜庆的欢乐今宵变成了凄凄惨惨的半丧歌:
薄雾弥漫,云层浓密,日子过得愁烦,龙涎香在金兽香炉中缭袅。
又到了重阳佳节,卧在玉枕纱帐中,半夜的凉气刚将全身浸透。
在东篱边饮酒直到黄昏以后,淡淡的黄菊清香溢满双袖。
莫要说清秋不让人伤神,西风卷起珠帘,帘内的人儿比那黄花更加消瘦。
词曲一出,婉茵便不自觉为其带上了翻译。
这不是人家李清照写来思念外出远游那野人丈夫的吗。
皇上也远游了?
不过,背景意境且先不论,舞台中央处的这位……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有许多娇,许多韵,许多情,神色痴缠,仿若空中起跳,周围都是大白菜。
弘历扫了眼皇后:真是个愚蠢虚伪又孜孜不倦的无知妇人!
他欣赏有才干有能力的智者,哪怕是个恶人,但最厌便是蠢人灵机一动。
“朕的后妃做这等舞姬状,皇后是嫌今日朕难得开怀,专门添堵?”。
皇后不是的,皇后没有这个意思。
她只是……贵妃让她如鲠在喉,比之当初的青樱更甚。
一日日的东升西落,她就这么看着他们出双入对,养心殿便是那陈氏第二家一般。
而她只能像一个行将朽木的老妪,目睹着自己丈夫同他的宠妾之间的温馨,郁结于心,久病成疾。
如今皇上是初一十五都不再踏足长春宫,除了不完整的权利和一个空架子的皇后尊荣,她什么都没有。
儿子女儿也不归她管,好不容易看上一眼,刚开口劝永琏需样样拔尖超越大阿哥,劝璟瑟需规行矩步温婉柔顺莫要给富察家丢人。
奈何两个孩子除却礼貌再无其它,听进去与否她也不知。
只觉疏离得厉害,让她生气又……无端恐慌。
是以她急切的想要表现自己中宫皇后的威仪,也急切的想要证明,贵妃之外……皇上也可以对其她女人注目。
“臣妾……那拉常在对皇上思念心甚,求到了长春宫,语气诚恳,情真意切,臣妾想着也并非什么大事,不过是表演一番为博得君心一顾,思来想去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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