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茵真是给了皇后脸了,先是往她翊坤宫塞美女,拔除了一堆又开始拉皮条,拉就拉把还得扯上她恶心她一把。
人能有多歹毒?
实在歹毒。
婉茵起身离了席,弘历想也没想追上去,台上刚跳到一半的人余光里一直凝视着让她心意欢沉的男人逐那人离去,毫不犹豫。
意欢只觉心都碎了,旋转跳跃间脚踝处发力不当,风中落叶般跌落了下去,周围人窃窃私语此起彼伏,但她不在意,一双美眸盯着早已空荡荡的角门。
永寿同叶赫那拉夫人两人面色由红转黑,最后蜡黄。
她们家其她的姑娘,怎么办。
该怎么办?
你说若是表演人多就算了,偏就你一个后妃巴巴自贬身价。
你说标新立异的若是成功也能另算,可偏生皇上明晃晃打脸。
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顺带搅了家中一锅汤。
另一头,婉茵坐在湖畔石凳上盯着水里胖乎乎的鲤鱼。
听说这东西不止好看,还很好吃。
弘历一眼望去就瞅见她盯着湖里边咽口水,心松了大半,上前来将她揽入怀中。
“踩着这么高的鞋子跑什么?也不怕摔着?”。
见她不说话,又问,“可是生气?”。
婉茵转过身,埋头在他怀里,瓮瓮道:“不是生气,是恶心”。
她不介意各凭本事争宠,但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手法真是无耻没下限,踩着她的脸面吸着她的血,还要若无其事笑着同她打招呼,夸赞她就该如此做。
在她身上捅出道伤口,不忘撒把盐。
弘历坐到她身旁,“那……等会儿你也气气她?”。
迎着她婉茵疑惑的目光,弘历解释:
“皇后职责所在,本应内外命妇全权管辖,不止后宫嫔妃,更得是前朝臣属,可她目光短浅,一直受困于后廷”。
“朕的婉茵不若累点?去接了这联络的活?同朕一道里应外合,做朕真正的贤内助?”。
这提议弘历早前便说过,但婉茵真的很懒,不想累死累活纯乐意躺平闲鱼。
偶尔翻个身有时候都得需要人推上一把。
只是现在……突然有点心动。
弘历牵着婉茵的手回到席面上,还直接把她提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皇后这回彻底扛不住了,当即被定住一般,脸色瞬间龟裂开来。
这日之后,婉茵开始传外命妇入宫,刚开始是宗室,后来便是老牌贵族,最后是重臣之家。
前朝弘历不断给她消息,她便有效传递出去,两人配合默契。
久而久之的谁也不是傻子。
再往后便是婉茵不动作,那些人精也会自己递了牌子入宫,且径直到的翊坤宫中。
婉茵自幼洞悉人性,这几乎是一种本能,只要她想,她可以让所有人都心情舒畅。
来往不过几月,她不但帮弘历有效缓和了宗室关系,还配对了好几家姻缘,都不需要大选,直接搭线,有必要的找了弘历请旨赐婚。
其实若非她没有凤印,直接下旨也是可以的。
翊坤宫如此热闹,误打误撞上了叶赫那拉家的烦恼。
重阳宫宴那日回去后,叶赫那拉家商量一番,斟酌再三也是没法。
最后本想着好歹不是待嫁姑娘家表演被皇上退货,选秀进宫的嫔妃不得圣心而已。
丢人虽然丢人,但也只能丢着,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即便族中还是有女儿婚事受到了影响,结果峰回路转,一看这架势,叶赫那拉夫人立马自己先进宫探探底。
见贵妃不迁怒,马上又带着小叔子家的女儿脚底抹油跑了一趟。
婉茵笑着夸赞好姑娘,送出一水的丰厚赏赐,还赐下弘历亲笔御书,皆称其教女有方。
叶赫那拉家算是完全落了肩膀,把心吞回肚子里。
彼时的意欢听闻母亲入宫已是深夜,其实宫女是提醒过的,还提醒了好几回,可她一心沉浸在被心上人无情抛下的悲怀伤秋中,没放心上。
听到了也不在意:
“额娘入宫便入宫吧,既是带着我那堂姐,想来是为着她的婚事,不过同我又有个干系呢,左不过又是门当户对那一套,不是我爱听的”。
“我劝她莫要求什么荣华富贵豪门显第,得了真心相待,哪怕贩夫走卒,嫁与匹夫草草一生也该是幸福的,偏……世人愚昧”。
意欢继续抱着御诗期期艾艾的念起来,浑不在意周边的一切:
“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
“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长春宫,灯火昼夜明,皇后忍无可忍的失了日常体面,梳妆台整一个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