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剧烈的空间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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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轰!
仿佛被两只来自不同方向的、蛮横无比的手,强行钉在了同一片天穹上。
桃紫色的欲望漩涡与赤黄色的暴怒裂口,停止了闪烁与漂移。它们不再遥远,不再飘忽,而是稳稳地、并排地、高悬于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头顶正上方不足百米的虚空之中。
如同两只终于锁定目标的、充满恶意的邪神之眼,同时睁开,投下了交织着堕落欢愉与纯粹杀戮意志的、令人窒息的目光。
一切的空间干扰、角力迹象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两道稳定得令人心悸的、散发着滔天恶意与毁灭气息的——传送门。
“看来我们省了赶路的力气?”马雷基斯说的同时拔出了阳炎剑,“看来你的哲学时间到此为止了。”
“还在继续!”达克乌斯先是笑了笑,随后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完,他伸手指向了色孽大魔即将踏出的门户。
“天地与我并生!”他看向马雷基斯,目光里没有告别,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清明。
话音刚落,他动了。
站在三叉戟杆部上的他毫无征兆地原地起跳,转身的瞬间,三叉戟出现在他的手中,一个行云流水的横甩,他的身躯化作一道缠绕着电弧与水汽的深蓝轨迹,径直射向那道散发着甜腻恶臭的色孽传送门。
“天地与我……并生?”马雷基斯咀嚼的同时,几乎在达克乌斯动身的同一刹那也动了。
他的移动方式截然不同,不是冲刺,而是一种阴影的流淌。阴影如同活物般裹挟他的身躯,让他的步伐在现实与夹缝中闪烁,每踏出一步都留下淡淡的残影,速度却快得匪夷所思。
他在理解,以战斗的方式理解。
并非天地养育我,亦非我掌控天地。
达克乌斯的话语里,有一种更彻底、更狂妄也更谦卑的意味——无分先后,无分主次,同时涌现,同源同质。
就像此刻。
马雷基斯侧身,他手中的阳炎剑顺势上撩,这一刻,他能感觉到大地的震动,头顶狂风的流向,远处虹桥能量脉动带来的空气震颤。
这一切,并非环境。
达克乌斯是在说:这一切都是我。
战场是他的肢体延伸,狂风的尖啸是他的呼吸,大地的震颤是他的脉搏,甚至那两道邪神门户散发的恶意——也是这天地与我整体中,正在发作的、需要被肃清的病灶或妄念。
“荒谬!”
马雷基斯在心底冷嗤,手腕却下意识地调整了握剑的角度。
但……如果暂时接受这种荒谬呢?
他忽然明白了达克乌斯那句话的意思,真正用途——不是宣言,是切换视角。
将自己从立于天地间的战士,切换成天地本身在排除异己。当视自己为这战场的一部分、乃至这天地的一部分时,敌人的攻击就不再是针对你的威胁,而是针对整个天地系统的扰动。
而反击,也就成了系统自我调节的必然。
“哈!”
一声短促、冰冷、近乎自嘲的笑声从他的嘴中溢出。
原来如此。
马雷基斯抬头,望向达克乌斯即将没入的色孽门户,又瞥向眼前愈发狂暴、正试图完全洞开的恐虐裂口。
“那么!”
他将阳炎剑置于身前,不是为了施展某种已知的魔法或剑技,而是在尝试,仅仅是一瞬的尝试将自己代入这荒谬的视角。
将下面的土地视为己躯,将呼啸狂风视为己息,将天地间奔流的、被大漩涡虹桥和大魔门户搅乱的魔法之风,视为……自身的血液与神经信号。
“如果天地与我并生,”他低语,声音淹没在愈发凄厉的风中,“那清理门户……便同打扫厅堂无异!”
话音落时,他身影化为一抹同时燃烧着光与暗的锐痕,直刺向恐虐传送门核心——不再是为了斩杀某个敌人,而是为了闭合这处天地躯壳上不该存在的创口。
一道清冷、浩渺、仿佛自远古星空坠落的纯粹银华。它从达克乌斯手中迸发,如同一柄无形巨椽,在这空间中硬生生撑开了一处绝对的无。
银光收敛,显露出其本体,神剑维斯扎尔出现在达克乌斯的手中,
“天地与我并生。”
他开口,声音平静,却压过了所有混沌的喧嚣,他在陈述一个正在成为现实的状态。他感受到了——不是用皮肤,不是用魔法,而是用某种更根本的知觉。
无分内外,无分彼我。
他与这个世界,在存在的层面上,同时发生,同源共在。
“万物与我为一!”
后半句吐出,神剑维斯扎尔随之抬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