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阿萨诺克。
但这次,他的表情没有戏谑,只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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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出几步后,第二道身影出现了。
是赫拉玛。
接着是第三道,第四道,是贝尔-塔尼娅和阿瑞妲。
四人一出现,可谓是齐活了,一个杜鲁奇,一个阿苏尔,一个艾尼尔,一个阿斯莱,宛如来自四个文化、四种魔法哲学的具现化符号。
能凑一桌打麻将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或动员,他们甫一现身,周身便澎湃起令人心悸的乌尔枯之风。那能量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方式在空气中扩散、收束,像是要把世界的纹理强行抓住。
他们双手虚抬,繁复的符文如同活物般在他们指尖缠绕、跳跃,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某个古老深渊中唤出的力量。
磅礴的能量开始在他们面前汇聚、压缩,卷起一圈圈扭曲的空气涡流,甚至使周遭的光线开始偏折。
最终,另一座规模相当的巨大传送门被悍然撕裂空间,稳定地构筑完成。
那门如同一面直立的银灰色湖水,表面不断荡漾着魔法余波,每一次涟漪都能让周围砖石微颤。
当号声响彻时,卡迈恩停止了追击,调整方向,向下方的迷雾俯冲。她在科洛尼亚的指引下,精准地找到了卡拉德雷尔行宫。
当科洛尼亚来到行宫一层时,赛芮妮、艾德安娜、玛琳、丽弗已经开始仪式了。
她们站成菱形队列,咒咏声此起彼伏,符文在行宫地板上如潮水般亮起,投下跳动的光影。
之前在辉煌塔制造大规模幻象的有阿萨诺克、贝洛达、艾德安娜、维尔特莉、赫拉玛、玛琳、丽弗、贝尔-塔尼娅、阿瑞妲。
当巨龙来袭后,作为高阶祭司的贝洛达和维尔特莉没有通过传送门离开,而是直接跃入水下,与海鲜盛宴汇合。
而阿萨诺克、赫拉玛、玛琳、丽弗、贝尔-塔尼娅、阿瑞妲则通过传送门离开,回到卡拉德雷尔行宫,负责帮助赛芮妮维持奇特的天象和围绕卡拉德雷尔行宫的迷雾,并推动行宫移动。
就像女术士让黑色方舟动起来那样。
随着科洛尼亚的加入,传送门的建立速度更快了,原本若隐若现的传送门一半位于空气中,一半则位于水中。
界面泾渭分明,就像一条把现实劈成两截的界线。
当传送门形成后,在水中早已等待多时的海鲜盛宴们有序进入。
同样的任务,在不同的防区,由不同的顶尖强者,以近乎同步的方式执行着。那种步调一致的诡异默契仿佛连空气都在随之震颤,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调度全局。这既是杜鲁奇军事体系高效与预案完备的冰冷体现,也无声地展示着他们那种近乎机械化的决绝。
也无情地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其规模、其混乱、其残酷性,将远远超越之前的每一场交锋,甚至会把先前的战斗衬托得像幼儿的游戏?
而吹响了警告号角的达克乌斯,此刻却僵立原地,一动不动。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动,向哪里动,像被突然掐住后颈的猛兽,被迫停在原地。这种无力感对他而言是如此陌生,又如此煎熬,像是某种冰冷而细长的东西,慢慢顺着脊椎往上爬。
之前的巨龙来袭,尽管声势浩大,但至少方向明确,轨迹可循,战斗方式也合乎逻辑。
可混沌……混沌是无序的化身!
它的到来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它的攻击点更无迹可寻,像一柄随时能从现实缝隙里刺出的匕首。
鬼知道传送门会刷新在哪里?
可能是天上,可能是水里,可能是城墙上,可能是城区中,更可能避难所,或是奥苏安其他的地区。
无论刷在天上、水里、城墙上,还是城区,他是一点也不虚。
干就完了。
军队已经摆好了,阵型、火力、应对流程全数到位,足以对付一般的混沌杂鱼。
大魔这种玩意儿,挂在他蹀躞带上的维斯扎尔,外观看着像个随手拎的手电筒,但它却是实实在在的对抗恶魔的宝具。
刷在奥苏安其他地区,他也能接受,现在不是和平时期,而是战时阶段。
就怕……
这个念头像最冰冷、最阴毒的蛇,从胸腔深处无声窜出,缠绕住他的心脏,慢慢收紧,让呼吸都变得发涩。
“如果我是色孽……”他不由自主地代入那渴求极致感官刺激的邪神思维,每一步推演都让他的灵魂隐隐战栗,“我一定会把传送门开在避难所内部。”
无他,只因那里能带来最大化的战果,最极致的痛苦,最甜美的绝望。
那里是弱者最密集的地方,是绝望味道最浓的温室,是屠戮者最梦寐以求的乐园。
洛瑟恩几乎所有的妇孺,那些与海卫们血脉相连的亲人,此刻都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