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击都凶险异常,每一步都踩在力与巧的极限边缘。
空气中是剑锋撕裂风声的爆鸣,地面上是沉重却灵巧的移动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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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技巧的搏杀,是经验的磨砺,更是意志的博弈。
剑圣的风格沉稳、老练,宛如万年江河,剑势连绵不绝,每一式都犹如从未出错地重复演练过无数次,是教科书式的完美。
而达克乌斯则宛如烈焰与海浪结合的狂徒,奔涌中带着怒意与无畏,不惜以破绽换破绽,以身试道,用极限对抗极限。
一次交锋中,两人都选择了前压。
剑圣一个虚晃下劈突然化作突刺,目标直取达克乌斯的左胸。
达克乌斯来不及闪避,只能格挡,但在格挡瞬间,他的左脚却向前错踏一步,剑锋下撩,借助下盘发力将突刺压开。
但也正是在那一刻,他意识到不对。
剑圣的动作是引诱,真正的目标并非胸口,而是……
“嘶——”
一阵剧烈刺痛自左大腿传来,剑圣的巨剑没有斩击,而是斜着滑过他大腿的外侧,划出一道深口,鲜血飞溅。
动作虽未切断肌肉,但足够深,足够痛,足以让他的动作瞬间迟滞半拍。
达克乌斯强行忍住倒吸一口凉气的冲动,右脚沉下,将重心重新稳住,不让自己因疼痛而露出破绽。
“漂亮。”他低声感叹了一句,脸上浮现出半是苦笑半是赞赏的神色。
剑圣没有乘胜追击,他缓缓后退,双手依旧握剑,却不再高举锋刃,而是让剑锋低垂于身侧,沉稳如钟,神情肃然,向达克乌斯微微点头致意。
那是承认对手的姿态,是一种恪守古礼的仪式化动作。
就在他完成这套动作的同时,从远处疾步而来的一队剑圣陆续现身,静静出现在他的身后。与眼前这位不同,他们皆身披盔甲,银白与深蓝交错的甲片在光芒中折射出幽幽寒光。他们手中亦皆持巨剑,锋刃整齐划一地斜指地面,脚步轻盈却不失力量。
当他们就位的刹那间,整齐划一地举剑入势,摆出了三十式基础剑法中的起手式——双手持剑,剑锋朝天,身姿笔直如松柏,气势如一道山峦般自地平线缓缓升起。
无声,却震撼。
看了一眼剑圣们后,达克乌斯转头看了一眼。
只见被塞辛-哈尔挡在身后的暮光姐妹举起了弓,箭矢搭在弓上,杀意隐约显现,似乎只等信号便可发出致命一击。
丽弗、阿萨诺克,以及那些随同而来的女术士们面露惊怒,或是一手持剑一手持杖,或是双手紧握法杖,能量涌动于掌间,显然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斯普林特温的表情从往日的滑稽、讽刺转为彻底的愤怒,有着尖利指甲的手指指向剑圣们所在的方向,嘴角抽动,像是进入了准备破口大骂的准备阶段。
而随同而来的阿珊提尔与阿雷兰妮则显得更为复杂,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无奈还是挣扎,陷入了该劝谁、又该阻谁的两难之中。
达克乌斯看着他们,轻轻地、温和地摆了摆手,手势柔和,动作如流水,示意一切无妨,无需担忧。
那一刻,他脸上浮现出一种介于平静与自信之间的微笑。那笑意不张扬,却如薄雪之下涌动的暖流,既含着深意,也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力量。
随后,他再次回首,看向那位沉默不语的剑圣。
左手一紧,握住巨剑的剑柄,掌指收缩,动作稳重如山。他将剑身平举于胸前,眼神沉静如潭,语气轻柔却不容抗拒。
“再来。”
那一刹那,空气似乎再次凝固。
剑圣没有以言语回应,只是微微低头,额前垂落的一缕银发随之轻摆。他缓缓后撤半步,重新摆出起手式,动作一气呵成。
没有喝声,没有煽动性的宣言。
下一瞬,两人几乎同时踏出第一步。
这一次的交锋,比先前更快,也更猛,也更……真实。
那不是演练,不是礼试,不是切磋。那是一场真正的交锋,一场,只为在刀锋之上燃烧灵魂的对决。
没有试探,没有铺垫,他们以爆发性的起手,直接拉开了真正的距离,而后又将那距离抹去,让剑与人,意志与铁,彻底交缠在一起。
剑刃飞舞,寒芒四溢,动作凌厉如风暴,招招杀机毕露,仿佛下一击便可决生死。
他们轮番使用半剑术与盾击转化术,技巧切换如呼吸般自然流畅。一边以手握剑刃,使出近身格斗招式,一边以剑柄、剑首、甚至膝肘等动作破敌阵脚,再配合踏步、闪身、斜转等高阶格斗技巧,展开一场毫无保留的贴身攻防。
达克乌斯数次以错步压身,从下盘发力,将巨剑以似劈非劈、似挑非挑的动作扫向剑圣腰侧,但均被对方以精准的格挡所化解。
而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