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师团的师团长斋藤弥平太郎和106师团的师团长松浦纯一郎也笑得得意洋洋。
“冈村司令真是神人,我想当年诸葛亮借东风也不过如此,”松浦纯一郎一脸的兴奋,“不仅是西北风起,还有山雨欲来未来,将气压压得很低。我们发射的毒气弹爆炸后就会贴着地面扩散。天朝军人哪里会受得了?等不到我们的人上去,他们早就昏死在地,等着帝国士兵去练习刺杀呢!”
“是的,松浦君,”斋藤弥平叫到,“106师团报仇雪恨,恢复信心的时候到了!”
“哟西!”松浦纯一郎明显对斋藤弥平揭自己的伤疤有些不高兴,“我要是像斋藤君一样就好了:虽说部队也曾吃过败仗,新兵居多,但责任由前任承担着。不过斋藤君要清楚:黑路走多了,总有遇鬼的时候,小心被伊东正喜君的魂魄吓着啊!”
“这——”斋藤弥平面露温色。
宫崎周一赶紧岔开话题:“好了,好了,斋藤君,松浦君!不愉快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我们为伊东正喜将军报仇的时候,是为大日本那些死难的勇士们报仇的时候。”
“哈衣!”两人赶紧两脚一并,向宫崎周一鞠躬。
日军对修水的攻击是从晚上八九点钟开始的。
那时,天朝军队发现了南浔线上有敌军调动的迹象;那时,吴城那边双方的争斗已达白热。
101师团以一部先在修水与长江的入口处展开了进攻,进一步麻痹敌人,给天朝军队造成作为右翼掩护向吴城进攻的海军陆战队的错觉。主力却在西线隐蔽接近修水西北岸,要与与106师团一起向东南岸的天朝军队那个一字长蛇阵反动突然的进攻。
当然是炮兵先开火。一开始,天朝守军105师阵地的前沿和纵深就都遭受到了炮火的覆盖。
师部,师长王铁汉正看着自己防区的地图。
“听这声音,敌人用于攻击我们师阵地的大炮少说也有七八十门,而我们的压制火力太微弱了!”王铁汉一直忧心忡忡。
“是的,”参谋长接过他的话说,“我最担心的是张公渡以西的五谷岭阵地。那是我们49军与79军的结合部,前天630团才接了那里的防务,团长于芷源对原有的防御工事深表不满,说是那里只是单纯的一条堑壕,受不了一排炮就会全线崩溃的。现在听这炮声,那里的敌军炮火的确最为密集啊!”
“哦,那就先接通于芷源的电话,”王铁汉很是焦急,“我问问情况再说!”
一个参谋接好了电话,把话筒交到王铁汉手里。
王铁汉“喂”了一声,话筒里却只听到炮弹爆炸的声音,没有人回答。
“喂!喂!喂!”王铁汉继续喊话,“有人接电话吗?我是王铁汉,我找于芷源,我找于芷源,请回答!请回答!”
除了爆炸声外,电话里是吱吱的电流声,偶尔似乎有一声很轻微的咳嗽。
王铁汉把电话交到了参谋长手里,由参谋长继续喊话,自己在指挥所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奇怪了,”他皱着眉头,“怎么就没人接电话呢,难道才打炮,630团就全线逃命去了?”
“师座可以问问军部79军那边的情况,”一直听着电话的参谋长神色慌忙,“我怀疑……我怀疑……”
“怀疑什么?”
“敌人可能使用了毒气弹,630团的人即使不死,声道也被堵塞着,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怎么接我们的电话啊!”
“什么?”
王铁汉猛然醒悟,“先接通预备队629团再说!”
电话接通了,王铁汉赶紧抢了过来。
“喂,于泽霖吗?”他声嘶力竭地喊,“630的驻防工事你们是怎么修筑的,怎么一排炮下来全团就覆灭了?”
电话里是一阵咳嗽,接着传来了有些嘶哑的声音:“师……师座?日本人的炮火太猛烈了,里面还夹杂着密集的毒气弹,我们作为预备队,负责纵深防守,受……受到的损失也不小!”
“这个老子不管,”王铁汉的声音恶狠狠,“我只知道敌人炮弹停止十分钟后,你们团就要赶到张公渡阵地,即使小鬼子已经占领了阵地,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来,否则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王铁汉不等对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又叫参谋接通军长刘多荃,他要问清79军那边的情况,请求王凌云军长下令那边出击,协同于泽霖的629团夺回张公渡前沿五谷岭。
云里散人和二郎一直隐身在西山顶端。他要求二郎继续注视着在鄱阳湖最深处隐伏着的叶龙,自己则把目光转移到了于泽霖的629团这边来。
于泽霖接了王铁汉的命令,急忙向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副官下令,要他带几个人前往张公渡的五谷岭高地,首先摸清630团的布防情况,自己要带领全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