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前后围了个严严实实,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一瞬间,玉南枝的额头触着伯九天的胸膛,脑中思绪空白了两秒。
“安歌……”玉南枝听头上伯九天的声音清冷道:“你活腻了是不是?”紧接着响起一道男子的闷哼声,然后安歌嬉笑的声音传来,“报歉了,公子,属下一时失手!”伯九天将披风掀开,自己退回了位子上,玉南枝转头看去,倒在地上的黑袍男了已经不见,而安歌则冲自己挑了挑眉,也回了位子。玉南枝赶紧向伯九天一揖礼,然后回了自己的座位,脑中思绪仍是一团浆糊,理不清。楚洁的目光在安歌与上座伯九天的身上来回转了一圈,最后看向了神色不明的玉南枝,轻轻笑了一声。
玉南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九天公子认识她?听口气,更像是已经认识了多年,可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总不能跑去伯九天跟前,直截了当地问,“喂,你认识我玉南枝?什么时候认识的?”玉南枝摇了摇头,她能不能接近他还是两说。还有那个安歌,近段时日总是古古怪怪的……
“刘伯,真的很感谢您当日将我送到了红梅庄?”南氏正要朝一老翁跪下,老翁赶紧扶起南氏,“夫人,你可千万别如此,老朽也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况且那位小姐付了一笔极厚的酬劳,若非如此,老朽一身病痛哪有钱医治,哪还能再见到夫人无恙?”南氏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寻刘伯您和那位恩人,可直到今日,才能凑巧遇上您,那位恩人更是踪迹渺渺,无从寻找。还请刘伯能告知恩人下落,我们一家也好报还当年活命之恩。”
老翁道:“实在报歉,当日我再回去复命的时候,那位小姐的人已经不见,老朽不曾来得及询问。但想来即便是老朽问了,他们也不会说的,必竟当日冒险放了夫人出来,那位小姐也是担了干系的,岂会再留下姓名?”南氏一脸失望,羊未已拍了拍南氏的肩,“无碍,咱们再接着找,总能找到的。”南氏摇头,“我就怕有生之年再也无法还她这个恩情了。”
“哦,对了,老朽差点忘了一样东西。”说着,老翁进了东边的屋子倒腾半天,足足过了一刻钟,才捧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走了出来,递给南氏道:“都怪我这记性,当日匆匆忙忙的,竟忘了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南氏接过,不解道:“这是?”
老翁道:“是那位小姐托我交给你的,说这东西是她随身佩带的,有福气,定能保你无恙。当日回去复命之时,才想起竟忘了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有心想再去一趟红梅庄,当时又被其他的事情所绊,后来又接连病了几场,之后一直在北边呆着,此事一拖再拖我竟给忘了。直到去年我翻腾旧物件时,才发现了这个,我赶紧去了一趟红梅庄,却已是物是人非,我既不知你长成了何样,也不知你到底是何名字,只得又带了回来。或许真是天意,老朽行将就木,只怕也撑不了几日了,谁知竟能在此时与夫人遇上。”
闻言,南氏小心地打开了锦盒,只见锦盒里躺着半块白玉,白玉质地极好,边上有个小孔,玉的上面还浮雕了个字,不,应该说是半个字。南氏与羊未已相视一眼,皆是变了脸色,羊玉将也有些奇怪地掏出了怀中珍藏的白玉,“怎么与我这块这般相似?”南氏道:“拿过来。”羊玉将依言将手中的半块白玉递给了南氏,南氏有些发颤地将两块半边玉合在了一起,两玉合成了一个圆形,两个半字也就合成了一个“福”字。
“只怕世间再没有这样的缘分了,难怪我第一眼见到她,便觉得似曾相识。”南氏握紧了手中的半块白玉,羊未已道:“这也是天意,假若那刘伯贪了这白玉,咱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实情。”南氏将头靠在羊未已的肩上,“可是,只要想到她的遭遇,我就开心不起来,明明这般好的人,怎么会遇上那么多糟心事?”羊未已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也不必多想,说不得她的福气在后头。”南氏一叹,“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