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天堂堂主覃雨炎看了一眼老神在在,闭口不言的师傅岳北舟,跟着道:“是啊,王长老,无极山一事,咱们万玄门已经损失不少,如今你又说要捧伯九天上位,若让伯九天做上了武林宗主,那曲兮阁的实力岂非更上一层楼?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了万玄门的利益,还望王长老能够明言。”
王元一笑,“诸位误会了,我王元身为万玄门的人,自然一切都是以万玄门的利益为先。诸位大可以想想,武林宗主除了势力更大之外,还有什么?责任也更大。只要伯九天当上了武林宗主,他曲兮阁就休想再清静。先不说红梅庄、云燕阁、金雀阁及一众小门小派他们服不服,只说神鞭门与铁拳门两派都是不容小觑的实力门派,神鞭门更是一向以正义自居,而曲兮阁又一向为达目的不拘手段。时间一长,他们之间必定会产生冲突,就算没有,咱们也可以帮帮忙嘛。况且,咱们不是还有十枚万玄令牌散了出去吗?到时,咱们大可以打着帮忙的名号在背后加一把劲,敌在明,我在暗,到底会是谁更吃亏?咱们只需坐着,就能看着敌人应顾不暇,然后再适时地送上两刀,还怕他曲兮阁没有倾倒的那一日吗?”
宁夏施冷笑,“好狠辣的计策,只是我怕到时咱们不但未能借机扳倒曲兮阁,反而叫它坐大,那就真真是自取灭亡了。”王元道:“宁长老何必处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话又说回来,如若不是宁长老跟随老掌门多年,我还真要以为宁长老才是其他门派的探子了。”宁夏施道:“好啊,尽管看看,到最后,究竟有些人是在故意兴风作浪,还是真为了万玄门好!”
“驭下有方,众望所归?呵,他万玄门还真是会玩儿!”伯九天将手中的奏报甩在了一边,安歌道:“依我说,既然他们这么想让你当武林宗主,你也不能太辜负他们了呀。”“武林宗主?不过是一虚名!他不过就是想借着其他门派来耗着我曲兮阁而已,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虽不惧,但也不能白白地落进他们套中。”伯九天道:“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玩阴的,那可不能少了他们的老靠山。想玩?好呀,可别把连世尘给落下了。”安歌道:“可是连世尘向来不掺合江湖中的事,要抬他出来,只怕不容易。”“有什么不容易的。”伯九天道:“连世尘的确清心寡欲,但不代表他底下的十三分堂个个都老实,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心野的。”
安歌应声,“属下明白了。对了,羊未已方才回来了,只是似乎比往常晚了些时日,会不会当中另有内情?要不要属下去查查?”伯九天瞥向安歌,“你宁愿信一个进山没多久的玉南枝,也不信已经呆足了一年的善兮堂堂主?这还真是够稀奇的!”安歌敛眸,“属下玩笑而已,只是属下以为羊未已一家向来心疼玉南枝这个义妹,怎么会连她被提为副堂主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赶回来?”伯九天道:“不必查了,要说这曲兮阁上下,除了你和柏群,我还信任谁,那就只有一个羊未已了。”安歌突然道:“那玉南枝呢?”伯九天眉目一冷,安歌一笑,“公子难道没有发觉每次遇上玉南枝的事,您的反应就会很奇怪?”伯九天冷声道:“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安歌道:“那属下不妨再放肆些,敢问公子与玉南枝究竟有何关系?为何在属下看来,玉南枝似乎并不像认识公子的样子?”伯九天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看向安歌道:“我再说一遍,你没必要知道。”安歌颔首,“那属下也敬告公子一句,玉南枝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子,只怕欣赏她的人不在一两个,若到时有人捷足先登,公子可千万不要后悔!”说完,不待伯九天反应,安歌便飞快地奔了出去,转瞬便没了人影。伯九天敛眸,轻轻一叹,“若她的心,真能再容下别人,就好了。”旁边一青袍男子看了一眼伯九天,又飞快地垂下了目光。
玉南枝看了看毫发无损的羊未已、南氏与羊玉将,摇头道:“若义兄你们再不回来,我恐怕真要问路去找你们了。”南氏与羊未已相视了一眼,羊未已道:“很报歉,你被提为副堂主,我们也没有能赶回来。”“嗨!”玉南枝摆了摆手,“又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你们今日怎么看上去有些古古怪怪的,不会是遇上什么事了吧?”“没有!”羊玉将抿了抿唇,“我一进山,就听说公子送了你一把消尘剑,我还在想是怎样的名剑呢,玉姑姑,快给我看看吧。”玉南枝道:“刚放在竹屋里了,我带你去瞧。”同羊未已与南氏打过招呼,玉南枝便与羊玉将离开了。
南氏看向羊未已,“这样真的好吗?”羊未已道:“这样她反而更自在些,你也还是像从前一般最好。我得去一趟傲兮阁,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