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玉将靠了过来,捂着鼻子道:“这里面还挺大的,不过就是味大了点儿。话又说加来,鲁老贼挖个这么大的地方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屋内什么摆设也没有,玉南枝正觉得奇怪间,羊玉将突然惊叫着躲到了玉南枝的另一边,指着他方才站立的地方道:“玉姑姑,我方才好像踩到了……人的脚。”玉南枝转头将火折子往前伸了伸,正对上了一双透光的眸子,玉南枝也吓地退后了两步,火折子差点都没拿稳。
见对面没动静,玉南枝强定心神,将火折子再度往前凑了凑,没错,真是一个人,是一个靠墙躺着的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死活。而且此人看上去十分怪异,其脸色十分苍白,也看不出其年岁,反正不是年轻人就是了,头发乱成一团,肢体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屈着。羊玉将抓紧了玉南枝的手,“玉姑姑,这是人吗?还活着吗?”
羊玉将话音刚落,就见那人的眸子动了动,直直地看向了羊玉将,羊玉将惊叫一声又躲在了玉南枝的身后。那人缓缓出声,声音十分嘶哑低沉,“小娃娃,你说我是死是活?”羊玉将死死地抓着玉南枝的袍子,玉南枝却拍了拍他的手,上前两步,朝那人一揖礼道:“敢问前辈尊姓,何以被囚于此?晚辈若有效力之处,尽管吩咐。”那人转而看向玉南枝,“你看我还能离开此地吗?”玉南枝仔细看向那人的四肢,脸色不禁一变,此人竟是被人挑断了手筋与脚筋,难怪根本动弹不得,观其面色,只怕被囚在此处,也非一日两日了。不知此人到底与鲁平故有何深仇大恨,竟让鲁平故下此狠手。
“哈哈哈……”那人却突然笑了起来,“女娃娃,念在你的这一丝同情之心,你过来,我有话告诉你!”玉南枝刚要过去,羊玉将便紧紧地拉住了她,摇头道:“玉姑姑,不要过去,此人又疯又怪……”玉南枝摇头示意羊玉将不要再说下去,“他不可能再伤害我了,你放心。”
无极园,众人听了向羊的话,皆对鲁平故刷新了三观,以前只道此人惺惺作态,如今看来,其对自己的亲儿都能痛下杀手,何况是与其争位的师弟秦言旋,所以众人对向羊之言已经深信不疑。羊未已闻言,拍案而起,怒声道:“敢问鲁掌门,向堂主所言可是事实?您果真对秦前辈下了杀手?”鲁平故淡声道:“这些不过是向羊一面之辞,天下人谁不知道,我秦师弟在师傅过世后,不服我当了掌门,便擅自离开了,多年以来,我也一直在寻他呢。”
“你还在此信口雌黄?”向羊道:“我当年明明瞧见你对他百般折磨,还让柳成挑断了秦言旋的手筋与脚筋!”园内哗声更大,羊未已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鲁平故,我万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虚伪无情,阴险卑鄙之人!当年我数次上山向你询问秦前辈的下落,你都是怎么说的!你究竟将秦前辈如何了?”羊未已说着便要跃向前,被安歌给一把拉住了,“羊堂主稍安勿躁,我知你与秦前辈乃是忘年之交,今日莫说是你,我也一定要为秦前辈讨还个公道。”
听完男子的话,玉南枝深深地震惊了,男子道:“当年他对我痛下杀手,除了怕我与他争位,更怕我抖出他的身世来,所以,才会如此憎我。若非他想得到无极心诀,我也不会苟活到今日。”无极心诀?玉南枝一惊,“前辈所谓的无极心诀可是落入了乔雅尘之手?”男子看向玉南枝,“怎么,那心诀又落入了你手中?”玉南枝道:“乔雅尘已经死了。”男子摇头一笑,“果真是天意,我原本是想他们内里斗个你死我活,如今却落到了你的手里,我看你们也对鲁平故不满,也好。只不过我告诉乔雅尘的心诀并非全部,果真是天意,我大限将至,现在便将余下心诀口述于你,你需谨记……”
看着男子缓缓闭上了眼睛,玉南枝跪在地上连叩了三个头,“师傅,我一定会让真相大白,让鲁平故还你一个公道。”羊玉将扶了玉南枝起身,“玉姑姑,我们该怎么上去?”玉南枝指了指另一旁,“无极山在前朝曾对外抗敌,山中处处有机关,地下暗道也不少。”
安歌看向一旁的何先鸿,“何副掌门与鲁掌门乃师兄弟,何副掌门又一向为人公正,安某敢问一句,秦前辈之事,何副掌门是知,还是不知?”何先鸿看了一眼鲁平故,没有说话,安歌淡淡一笑,朝其他门派众人道:“此事暂且不论,再说回鲁无极修练邪功赤血掌之事,鲁掌门一句不知情,便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诸位相信吗?”“偌大的无极门,一堂之主修练邪功,竟说无一人知道,与任何人都无关。”云燕阁阁主姜佩站起了身,“我姜佩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金雀阁阁主米权也道:“赤血掌之事事关整个江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