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双揉着极有些晕眩的头,恨恨地盯向座上无动于衷的柳成,“既然您不义在先,也休怪女儿不孝!”柳氏朝鲁平故一拜道:“掌门容禀,妾身嫁入鲁家一十五年,深受掌门与掌门夫人宠爱,但妾身心中十分愧疚,一直未能为鲁家添后。可妾身也深感奇怪,何以妾夫无子嗣,二姑、三叔与四叔亦同样无后?正在妾身怀疑之时,却无意发现了……”柳无双看向柳成,“柳副掌门与此事有着莫大的关联。”
园内众人一片哗然,鲁平故道:“你说我鲁家无后与你爹柳副掌门有关联,可有凭据?”柳无双自腰间掏出一包东西,“妾身为寻真相,假意向柳副掌门报屈,博其信任,果真让妾身寻机找到了此药。事后,妾身向名医询问,方知此药乃绝子之毒,无色无味,极其霸道,一旦连续用上三年,便再无可能恢复。”柳无双又看向满面阴郁的鲁无极,“妾身本欲向掌门明禀,可鲁无极却阻止了妾身,说是此事干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暗地里,却设计妾身与乔雅尘,只为博得一独嗣,他日好让他顺利接掌掌门之位!”
羊未已闻言,刚含在嘴里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楚洁转头看了过来,轻轻一笑,“羊堂主这便憋不住了?依我持,越到后头才更精彩呢。”南氏摇头道:“想不到无极门,堂堂的名门大派,内里却如此龌龊!”侯之克看向一旁的松璋道:“有时候为了权利,有些人什么事情都做地出来。”松璋呵呵一笑,“可笑有些人五十步笑百步!”
“你胡说!你个不孝女!”柳成道:“我何时向鲁家下毒了?如你所言,此毒必为绝世之毒,我怎么可能得此不世之毒?”柳无双道:“此药是在您房里发现,难道还会有假?”“你还在狡辩!”柳成道:“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不贞之事找借口罢了!枉我与你母亲一路为你遮掩,结果你却倒过来诬灭亲父,失贞在前,逆父在后,你简直丧失人伦!逆子!”“够了!”鲁平故怒吼一声,“今日之事在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许给我踏出无极园半步!先鸿!”何先鸿应声而起,鲁平故道:“门中我一向最信地过你,你去给我彻底搜查众人的居所,无论是谁,都要给我查清楚了!”何先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依言而退。
鲁无极正觉地在众人面前大失面子,无地自容间,却见鲁平故腾地站起身,朝其当胸便是一掌,这一阳掌直震其肺腑,鲁平故紧接着又在其背后一掌,鲁平故顿时被震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台下。“你个畜牲!为了掌门之位竟然如此不择手段,不惜乱我鲁家血脉!今日我便亲自废了你这个逆子!”鲁平故气犹未解,正要追下台,掌门夫人何氏与鲁家几兄弟连忙上前相劝,拉住了鲁平故。
众人见鲁平故对亲儿下这么重的手,都是一惊。“鲁掌门息怒!”万玄门掌门月流曲起身道:“鲁堂主虽然一时想偏了,到底未铸成大错,况且如今事情皆已明朗,鲁堂主何尝不是受害人?”“你算什么东西!”鲁平故突然恨恨地看向月流曲,“你一个小辈也敢管起我鲁家的事来了?我无极山自前朝便已盛极,你万玄门又是从哪个旮旯角冒出来的!这两年来却装什么名门大派,四处收买人心,各处招揽人才,你万玄门还想夺我的宗主之位不成!”
众人闻言已经无语了,今日的鲁平故实在太奇怪了,简直是逮着谁就火谁。“鲁掌门此话,实在太过分!”万玄门长老宁夏施腾地站起了身,愤愤道:“不要以为自己是名门大派,就目中无人,我万玄门虽不比贵派,但也不是无人,月掌门是我门之长,鲁掌门若再敢侮辱,我万玄门绝不罢休!”南氏轻叹道:“我看,鲁平故是疯了!”羊未已道:“这未尝不是他的心里话。”鲁家几兄弟见鲁平故又惹怒了万玄门,连忙劝的劝,赔礼的赔礼,正喧闹间,突闻之前倒地的鲁无极一声大吼,将扶起他的两个无极门弟子狠狠地震了开去。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鲁无极又一手抓向了仍跪伏在地的柳无双,柳无双顿时惨叫一声,痛苦地蜷身。安歌跃出席位,以金扇挡开了鲁无极抓着柳无双的手,鲁无极转而以掌劈向了安歌,安歌却突然跃至鲁无极身后,狠狠一脚踢向鲁无极的后腿,然后一手制着已经跪下的鲁无极的左手,一手将鲁无极的右手向鲁平故抬了抬,“鲁掌门,我安歌一向敬你无极门是名门正派,却不成想堂堂掌门之子,一堂之主竟练起了邪魔歪道的功夫!”那边月流曲查看过被震飞到眼前的无极门弟子的伤势,抬首看向鲁平故道:“贵派居然在练赤血掌?”
赤血掌?园内众人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