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用膳饮酒。
正在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兰兮堂堂主楚洁突然一笑道:“我听闻安堂主曾与善兮堂的玉小姐作赌,以三月为期,若玉小姐不能练到一枝梅的第三重功力,就得离开陆离山,不知此事可属实?”安歌淡然一笑,“没错,确有此事,不过还未曾到期限。”楚洁又转头看向玉南枝,“玉小姐,我看羊堂主与羊夫人对你多有照顾,想来功力飞升,我愿向玉小姐讨教一二!”
玉南枝看着楚洁,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了这位楚堂主,竟想当众羞辱她。羊未已朝楚洁一揖手,“楚堂主,舍妹初学武艺,又岂是楚堂主的对手?楚堂主若想过招,羊某奉陪!”楚洁一笑,“羊堂主如此维护玉小姐,可到底玉小姐并非羊家人,难道就不怕羊夫人吃醋吗?”玉南枝皱眉,南氏笑了起来,“瞧楚堂主说的,倒将我说成了个活脱脱的妒妇!大家想来都看地分明,我这个妹子可是人中翘楚,哪里就瞧得上我家榆木疙瘩了?楚堂主没地污了我家妹子的声名。”
楚洁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玉南枝,“我还真是羡慕玉小姐,进曲兮阁不过月余,就得羊堂主羊夫人如此厚爱,也是,有了这样的靠山,岂能瞧得上我这个普通女子?”玉南枝起身一揖,“楚堂主误会了,只是南枝早闻楚堂主威名,南枝若与楚堂主过招,那就是蚍蜉撼树,太自不量力了。”楚洁刚想说什么,玉南枝却又道:“只是若不应楚堂主之邀,只怕又得怪罪南枝不给面子,南枝真是左右为难。罢,既然今日注定要丢这个面子……”
玉南枝转身向安歌一揖,“那南枝就更厚面皮些,想与安堂主提前完成赌约。今日各位堂主,诸位门中弟子皆是见证人,若南枝惨败,自不必提,南枝即刻离开陆离山,可若南枝侥幸赢得安堂主一招半式,那就请安堂主莫再提让南枝离开曲兮阁之事。”“南枝!”南氏心中一急,羊未已按住南氏,“就算你不相信南枝,也该相信亲自教导她的师傅我。”南氏摇头,“可是……”
“没有可是。”羊未已道:“南枝乍然进了曲兮阁,本已为多人侧目,后我又收其为义妹,亲自指点她武艺,更是令许多人大为不服,今日是楚堂主,明日还会有其他人,她今日若不借安歌堵住悠悠之口,再留在曲兮阁,也只会自讨屈辱,遭人排挤。”
羊未已拍了拍南氏的手,“相月,你相信我,我羊未已半生醉心武学,从来不会看错人,南枝的确没有武功底子,又年岁稍长,但其十分聪慧且对武学有极高的悟性,实是块练武的好料子。就算没有这场赌约,我也同样会悉心教导她。再者,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南枝输了,又有何妨?我与她并无师徒之名,她是我的义妹,我想继续让她练一枝梅,她便能继续练,我想让她留在善兮阁作客多久,便是多久,其他人还能再说什么吗?”南氏闻言,扑哧笑了出来,“外间人人道你羊未已有多实诚,我看便是安堂主也奸不过你。”羊未已也笑出了声,两人转头看向走向安歌的玉南枝。
玉南枝朝安歌长长一揖,“安堂主,请!”安歌淡声道:“玉南枝,我欠你的是另一回事,可这比武诺赌,又是另一回事,我安歌也非怜香惜玉之人,我绝无可能让着你,你可考虑清楚了?”玉南枝应声,“南枝自然明白,便是输了,南枝也心服口服,绝无二话。”“好!”安歌将金扇往桌上一放,“今日我便与你徒手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