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僻静地地方,去过宁静无忧地生活,让六界之人都寻不到你,那样,或许才是最适合你的。”
“不要!”旱魃嘶哑着声音尖叫道,“我不要一个人,我想和你一起,寒炙兄不要不要我——呜呜呜。”她伏在地上痛哭,瘦削地肩膀一抽一抽。“你不是说了吗,我是你最爱的人,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们不应该分开的,我们不能分开的!”旱魃扯着自己脖子上那快小小地石头给寒炙看,小小的脑核上,寒炙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旱魃不知道的是,有一天寒炙趁她睡觉的时候,取了下来,又在另一面细心地刻上了旱魃的名字。
“事已至此。”寒炙走过去,近乎粗鲁地扯下旱魃脖间的石头,他把它狠狠地拽在手中,一点一点地粉碎,碎末随风轻轻地吹在地上,“萍水相逢,只是戏言而已,你又何必太当真,一个小小的石头,并不能说明什么,你何必痴心。”
说完,他连地上的寒冰刀和精铁烤架都不再理会,转身朝洞外走去,冷漠地背影让旱魃的心一阵绞痛,就像被无数地利刃,在其中搅拌,那种抽搐地痛觉,让她几乎晕了过去。
洞外的阳光毒辣,她痛苦地捂着双眼,把自己缩成小小地一团,朝洞内阴暗地角落爬去。
寒炙,终究还是不忍,于是他离开了。
是否大邪之妖又能说明什么,她那些真实地瞬间,都留给了自己,那些假意荒谬的言论,就叫世人议论去吧。
他忽然想起,前日,他问旱魃,“那如果,会要你的命呢。”
旱魃的表情错愕,但是马上,丝毫没有停顿地说道,“寒炙兄你不会的,你说最爱的人就是我,怎么会要我的命呢。”
的确不忍心要你的命呢。
他的嘴角挂起了温柔的笑,张开双手,那颗晶莹的小石头,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他朝着远处地天空看去,眼神平静,目光坦然。
他想,或许,死亡是温柔的,如同初晨的阳光,是清澈干净的,如同旱魃的眼睛。
旱魃蜷缩在小小的一个角落里,肩膀微微颤抖着。她惧怕阳光,如同最喜暗黑的睚眦鼠,整日穿行于地底,她明白自己身体,半丝的阳光都不能碰,否则,会被灼伤至死。
算是报应吧,她轻轻地笑,眼神逐渐清冽,像是蒙上了一层大雾,难以见得真情。
夕阳逐渐西下,她慢慢地站了起来,骨头噼里啪啦地响,她轻轻地朝着天空浓烈的火烧云笑,仿佛一个奇异的胜利者。
转眼间,身上的红裙变成了雪白的颜色,如初雪般干净,若是在一片银装素裹中,她便是雪中的仙子。
那张脸缓缓地转了过来,她看着洞外黑暗下来的天空,目光深邃,像是把一切都了然于心般。
青丝黛眉,鼻梁高耸,如同造物主雕刻出来的最完美的艺术品,虽未男儿身,却是女儿心,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的人,愿意为了他,做尽世间最肮脏的事情,心机算尽,只是想要他深爱的那个男人,不在劫难中陨落。
——他是妖姬,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
他有自知,于是在千年前,独自来到火焰山,为寒炙守护这妖界的大邪之地。寂寞的千年,不仅仅是为了心中难以言说的情感,更是为了一个成全。
然而妖王的劫难不会停止,在走向死亡的同时,上天送来了希望,那就是旱魃。他担心,日久的生情会让他放弃,果然,在火焰山中,他看见了他的眼神,他明了了他的心事。
他不愿意看到他的陨落,他也不会允许,即使牺牲这一切,即使牵连一切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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