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坐在火山口上,可是现在汉人一伸手,于是这指挥权的问题就神奇的自动消失了,大家都没有,正好,也就不用争执了。
一个个寨主们展望起美好未来,于是越谈就越是热火,越热火这时间就越过得快……
胖子呼呼的已经睡了几觉,椅子太硬睡不好,一会醒了,醒来这帮子老头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就这屁大点事,至于说这么久?现在还在说啥呢?”
“几个寨子在商量合并的事情。”任若海很是头痛的揉揉额头,“他们突然发现只要合作起来就不需要再去怕汉人了。于是他们原来不敢耕种的山下草场子又在划分了,在为谁家寨子该占多少吵个不休,总之,事情非常的复杂……”
“靠。”胖子大是脑火,却无可奈何。作为主客,无论如何也没个中途离场的理,于是只好痛苦的硬着头皮听着那一阵阵完全听不懂的争吵。
终于在打完二百个呵欠之后,日上三竿了,所有的寨主头人长老才神采奕奕的结束他们的会议。还有几个居然还意犹未尽,多少年了从没有这么畅快的讨论过事情,这东西很应该多搞,长搞,要是能一月一搞那就真的最好了!
疲乏。胖子深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的往外走,猛然晒到太阳,耀得花了眼。正在痛苦的寻思是立即睡觉,还是先吃个早餐,摇摆不定,突然听到寨子里的瑶人突然暴发出好大的一阵声浪,“快看,快看!是去后山的人,出来了!”(瑶语)
“他们在叫些什么。”好烦,还能不能让人清净一下了?任若海却是苦笑,双目前望,“是阿翊,他回来了。只怕这下咱们是睡不了了。”
巩翊顶着一头的晨曦,全身上下清新无比,神采飞扬劲力十足;而任若海和胖子两个顶着黑眼圈装熊猫,萎靡不振,浑身上下松松垮垮;活像个空麻袋,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两个人看着大步流星过来的巩翊,不知怎么的都觉得牙有点痒痒的。
巩翊很是惊奇,“你们俩这是怎么了?简直……”
“先别问。”胖子劈头打断,“老实交待,是怎么到后山去的?去了后都干了什么了?”
能告诉他是被一只小猴子给吓住了么?也太丢人了。“迷路啊,不是迷路去那地方干什么?什么现成吃的都没有,只好带着几个小娃娃去摘野菜,掏蜂窝,顺便着就给她们烤了两次野蜜肉排和鸡翅,教了教野//外生存——怎么了?”
任若海苦笑,对胖子手一摊,“瞧,这就是命。迷个路都能迷得地动山摇,咱俩得跟着在后面帮着善后,他呢,——天大事没了,媳妇也到手了——”
胖子从牙齿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来:“巩哥儿,我俩和一大帮寨主头人苦苦周旋,被人关,被人威胁,最后反败为胜,倒过来制住了这帮老头儿,顺便着还给你拉了支队伍出来——你呢,睡大觉,陪娃娃玩,吃烧烤,骗媳妇,你……倒是好逍遥!”
“逍遥?!”这话听着怎么就不对味呢,想起一路的冒险经历,巩翊就火冒三丈——
“逍你个头!你倒是去试试,先是荡秋千,雾浓得什么也看不到,咬着牙向里面跳;然后撞树,而且还是百年的老树,最后直接昏上一天一夜,然后醒了后再灌上一肚子药——这很逍遥?”
“哦。”胖子想想,很认真的说:“那好,巩哥儿,听到这话我心里是安宁多了。”
“咳。”任若海正想详细问一下后山发生的细节,对对口供以防万一,却发现杨学立三人正急急大踏步过来,把手上拿的一封信送到巩翊手上,任若海眼皮一跳,信封是大红,这是约定中最紧急的情况才会用大红封皮信封!
信封没有名字,也没落款,是快舟送来的专信,一把撕开,是老郭的字迹,写得急乱毛燥,一张大纸展开只有数个稍稍凌乱的大字:“广州有变,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