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小童儿被四个铁锤般拳头夹击成肉饼,只听“嗖”地一声,童子纵身一跃,封拍丈高。四个铁拳雷击一起,骨头“咯叭”一声炸响,二雄双双脆脆倒后,四脚朝天。
童子狂笑声收不住,如雷击欢欢般百里传音,扩扬开去。肖红梅压控不住,也觉逗人笑不堪言,搂住何元元,二姑娘确是被小小童儿逗乐,忘却苦累愁,一齐咯咯浪浪而笑,大笑声更是五高峰间回音。突袭一阵疾风,恰似一个血身白猿从天而降。原来,正是华山长老仲孙日月而来,普天下称其号为西天逸仙。瞧他来头怎样,但见:
童颜长老挂三白,发白须白眉毛白。
执根禅杖金光闪,项珠一串明气瑞。
身披袈裟如血染,厉眼尽显西天威。
要问年岁是多少?已越天年超一百。
那童子惊叫一声“师祖”,旋身一跃,便恭恭敬敬,规规矩矩伫立长老身边作揖。卢总尤、逍遥子、肖红梅急忙放下剑鞘,噗嗵跪地大拜,异口同声道:“拜见西天逸仙师祖。”何元元正要跪拜,噗嗵一声倒地,却失去知觉,肖姑娘急忙去搀扶。
仲孙长老俨然道:“那位姑娘怎么了?”卢总尤拱手道:“大师,实不相瞒:她唤何元元,她父早年病故,她母含冤牢狱中,她又接连被抢掳。因被装箱劫持,险些闷死在箱中,怕她活不成了。故而,我三个南剑社人氏,急忙送她上华山来求救。”逍遥子恭手道:“大师慈悲为怀,救救元元姑娘吧。”肖红梅惊叫道:“师祖爷爷,她断气喽呀!”
仲孙长老几个箭步上前,双指点动元元命穴,又颈项、心胸各点一穴,何元元大口喘出气来,睁开眼睛,哭道:“我要下山,我要找娘……我要见岳公子……呜呜……”泪珠儿打动人心。长老道:“远水不解近渴,阿弥陀佛。你等为何不在当地求医,为何制止她找娘亲?”逍遥子道:“大师有所不知,她娘被屈打成招,关在牢中,官兵正在捉拿何姑娘哩。”长老神采奕奕,飘飘若仙,踱上几步,道:“原来遇遭劫难。华山宝光,行善造德,自然不会见死不救,阿弥陀佛。你等起来说话。”二雄侠听罢,这才势起身来,围在长老旁边。
肖红梅苦丧着脸,道:“师祖老爷爷,我们三侠客求老大人喽,求你救救她,救她一命啊。”长老捋捋长白胡须,单掌立于胸前作揖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昨夜有惊梦,果然施主来;唯见祥云起,山下银光射;冥冥中见侠,天地真显灵。”说罢,提了禅杖,风度翩翩望云雾峰去,一边道:“童儿,暂且管待他们,安顿食宿。”刹那间,只见云海缥缈中,淹没了师祖。那小童笑道:“哈啊,你们命大福大造化大。投奔华山来,求见师祖者成千上万,大师连见也不见。算各位华山走运。”说着,便领引进寺庙门,入亭弄,到山岩边后院单间宅房,吃喝拉杂皆安排就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