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龙狼狈爬起来,怒吼大叱:“头一局算我输了!再来两局!我非杀了你不可!”韩子良万万想不到他死皮赖脸地纠缠,忿忿道:“阁下有完没完?定是你吃撑了!大概消化不了吧!”陆云龙怒道:“是又怎么样!原来我以为你这个大傻瓜是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针扎不出血来,想不到都是装蒜。”马大哈听了不服地帮腔道:“陆云龙,喂喂喂,你是什么龙呀云呀,原来是个陆小狗呀!”陆云龙一听,刚才就想教训教训马大哈,这次是火上加油,执剑飕哧一声刺去。说时迟,那时快,韩子良啪哧一声拦截一剑,怒道:“你有神精病哇!你同一个小孩子计较,也未免疯狂得太厉害了吧!”陆云龙反咬一口道:“我看你们才有神精病!”马大哈跳将起来,弄个鬼脸,道:“陆官人才有神精病!其实,你疯得再发抖,也不会把地壳通个大窟窿,而漏了太湖的水!”陆云龙性狂气傲,吼叱道:“我这条胳膊都是你们害的!要不是你们把明珠公主哄上这邪蟒凶岛,我也不会遭这等罪受!说什么,我也不能饶了你们!韩子良,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第二局开剑!”韩子良一局中一直没动剑,二局是陆云龙逼出来的,他拔出剑来,乒乒乓乓打起来。打过二十回合,陆云龙的三棱奇剑被韩子良一个《斜飞海底剑》式克掉,那剑已搁在陆云龙脖子上。韩子良收剑道:“我不杀你!你好自为知!”陆云龙脸煞白惨淡,叱吼道:“都怪我原先没下毒手,留下祸根!”心中暗忖思:“第三局……我非杀了你不可!”陆云龙一个箭步,拾起三棱奇剑,道:“韩子良,第三局也得打!免得江湖上人笑话我,被你剃了光头!看剑!”
韩子良俯首闪避,有些心焦气燥。扑刺刺,陆云龙恼羞反攻;没奈何,韩子良奉陪到底。一方疯疯狂狂,剑剑冒杀气。另一方,掣闪数招,掂量对方。横空上,旋空下,剑刃如电风,沉动振天地。陆云龙那剑到之处,击石,石裂;击地,地崩;击树,树断。山石俱截,崖破峰惊,轰然一阵阵剑击火雾腾空,振天动地。韩子良更是气势磅礴,如日月行空,无有阻挡。打得正欢,小篮携剑而来,看见二人在拼命,那韩子良几次剑到之处,已从后背可一剑了断,却有意忍让。她气得战索索道:“陆云龙!你发疯了!休得拼命!”韩子良收剑立势,陆云龙一剑上刺,被小篮剑拦阻。此时,天气闷热,徒然下起大雨来,都立暴雨中不肯离去,小篮道:“你们有什么仇?陆云龙,你非要杀了良哥,你安的什么心!”陆云龙立闪电风雨中,仰面朝天,叫道:“我们是公平比武!不管谁死了!都是一件好事!从此,不会有人来争爱夺情了!”小篮道:“陆云龙,师祖大人是你亲爹。他对你刚刚才几天的谆谆教诲,你都抛在九霄云外了!你爹让你做一个正儿巴经的人!你做的是什么样的人?连起码做人的道理都不懂,还懂什么情什么爱?”陆云龙气忿忿将剑入鞘,道:“你们总是一个鼻孔出气!我爹……他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小篮道:“你爹——无名师祖有事离岛,走前交待我要化解你们的怨恨私仇,而师祖大人前脚走,后脚你们就杀起来了……陆云龙,你恨不得良哥死了才心甘!你心肠也太黑了!”马大哈凑上来耍个怪动作,噘咀道:“篮姐最公平,说到向上了。”韩子良怕小篮淋坏了身子,早扯来一张遮席为小篮挡雨,又唤道:“马小弟,快!过来,到席子下躲雨。”马大哈拾来一个草帽,扣在韩子良头上,道:“良哥淋坏了,你只关心我们,不管自己。”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