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龙伏地泪下,不服道:“爹……你错怪……孩儿了……孩儿是大汉朝皇室护卫指挥长……为大汉朝立下了汉马功劳……难道这也是罪么?”无名师祖道:“功罪各半!你乱杀无辜,还要杀到什么时候,方才罢手!还不快回朝廷,当你的护卫总管去!”陆云龙抬头惨面,道:“爹爹有所不知,孩儿是奉吕后秘令而来……爹……孩儿蚀了一条胳膊……还有多大的功力?……可怜我一生……都被毀了……篮儿公主本为我妻……她……还会要我么……”师祖道:“这是天意!那蟒龙不咬别人,偏偏吃掉你一条膀子,也是报应!”陆云龙悲道:“娘……娘……你死得太早太早……为什么天不饶我?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大师祖道:“你娘死得太早,都是被你气死的!难道还不够么?难道……还要把你爹气死才心满意足么!?……罪孽呀罪孽!”陆云龙哭丧着脸,道:“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又打自己两记耳光,悲道:“孩儿该死!”长老叹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可惜爹娘未把你树端正。常言:远行要趁早,教子须从小。也怪爹忙于炼功,未精心育你。玉不琢,不成器;人不訓,不知义!泛观博览,后归之约。宇宙无穷,学海无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鸟美在羽毛,人美在学问。儿啊……志士嗟日短,庸人思夜长……这么多年,你秘笈在手,却运功凝虚,发劲积邪,走气瘀死,行力聚极,把《九天星移大功》炼偏了,皆是心魔未洗。若不忍痛割尾,脱胎换骨,只怕更会走火入魔,自己毁了自己!”陆云龙涰涰泣泣,呼爹叫妈,禅堂中仍一片漆黑。在外的韩子良、小篮、马大哈惊然细听,心领神会。
当天夜里,闪电雷呜,暴风骤雨。无名师祖的禅堂、草宅皆漏出大洞,行道也被水冲断。韩子良便一早起来,修路铺石。等小篮、马大哈醒来,草棚也被盖好。小篮兴奋笑道:“良哥,你辛苦了!歇歇,我来干。”她抱起一卷草去搭草棚。马大哈弄个鬼脸逗趣,道:“良哥尽替别人着想,为我们干好事,一辈子跟良哥,太……太享福了。”韩子良累得满头是汗,忙忙乎乎地在禅堂顶上补漏子。做毕了,又劈柴、担水、扫地。又去林中拾干禾,给师祖烧茶水。他还给师祖倒尿盆,晚间又给师祖打洗脚水。师祖被感动,道:“小伙子,老夫活这大年纪,从来没见到过你这样的好小子。来,老夫愿秘传绝学。我的儿子不给传,只传给你一人。”韩子良老老实实道:“大师……小人干点小事……不足掛齿……我……我不是为了取武功才做的。”大师诚恳道:“干大事的人,都是从小事干起。你做的这些小事,不一般。”韩子良窘红了脸,谦虚道:“一……一般……不足掛齿的小事……都很一般。”大师道:“不错,这些小事确实一般。可有些人确根本看不起干小事的人,这种人自以为高明,自以为高人一等,自高自大,却是些最渺小的小人。而愿从小事做起的人,平凡的人才显得真高大。”大师将手一挥,道:“来,你跟我走一路《九天星移大功》,然后,按老夫的路子每日苦炼。另外,再传你一招《自息冥玄禅功》,此招在万不得一时,可巧用。则表死内活,似亡却生。仿佛归阴,却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