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喽。”万丈冰打破砂锅问到底,道:“她……篮公主的丈夫是谁?”铁木笑郑重道:“你知道篮姑娘的身份不同一般:她是皇帝的女儿,皇帝的女儿还愁嫁么?”万丈冰道:“那,那不见得。”铁木笑道:“你成天闭封在天目山上,对京城的事一点都不知,太孤陋寡闻喽。告诉你,篮公主是刘邦封的明珠公主,已嫁给锦衣军总管陆云龙喽。”万丈冰道:“其实我早知晓,刚才是故意问你。可……可韩子良的女人……多得是……程帮主专程来天目山,说他的两个女儿,一个叫海棠花,一个叫海中花,都被韩子良拐跑了。”铁木笑一惊,但一撒笑,道:“万丈冰?告诉你,即就是再有几个女人追韩子良,能到手的只能是本姑娘一个!”万丈冰问:“此话怎讲?”铁木笑道:“一句话:在武场上,本姑娘算不得什么英雄;可在情场上,本姑娘誓死要当英雄喽。”万丈冰道:“那……那在下也要告诉你:万丈冰不但要当江湖英雄,还要当情场英雄!所以嘛,我不会善罢干休!”铁木笑把握的剑一摆,旋身怒道:“万该死!你有完没完!天令会是黄河三笑的敌人!我同你水火不滆!休得痴心做梦喽!”万丈冰道:“韩子良也是天令会的人,可你为何追他?”铁木笑道:“他中舵主都不干了,还当什么天令会的人?你滚开!让路!要不,我同你拼了!”
万丈冰一听,闪开道。铁木笑握剑向太湖去,万丈冰也跟了去。走了几里地,铁木笑扭头,见万丈冰仍在后头,回身抽剑在手,厉道:“你要当尾巴!我就把你这条尾巴剁掉!”说罢,执剑上去。万丈冰只闪不还击,剑也不抽,用剑鞘壳子挡挡架架,道:“你找韩子良,在下奉井舵主之命,也是为找韩子良,不正好是一条道么?”铁木笑越打越来了,乒乒乓乓,铿锵声传四野。韩子良、小篮、马大哈都正在野湖边观景,突听有剑拼脆声传来,扑爬跟头赶来一看,韩子良早跃身当中,阻道:“住手!休得再打!”铁木笑一见韩子良,眉开眼笑,收剑入鞘,道:“不打引不来天将。韩大哥,我找你好苦哟。”韩子良一边点头,拱手对万丈冰,道:“师父,你怎么也来了?”小篮、马大哈拥近,笑不堪言,也问长问短,这下僵局才和解了许多。万丈冰道:“小兄弟,总舵主井无人死而复活……但井老自愧自残功力缺,命令在下,前来请你回山。”韩子良撒笑一阵,只是不语,小篮脸色剧变。马大哈不服气,道:“万大侠,上次在天义堂,篮姐被你们喊作什么妖女,奸细……你们太冤枉好人喽!”万丈冰道:“冤枉?天目山、英烈崖死了多少天令会的兄弟……那些消息是走漏……皆是这样惑疑的!我万丈冰行走江湖二十几年,没冤枉过一个好人!”小篮一听,气怒回身就走。马大哈跟了去,边走边骂骂咧咧道:“老糊涂喽,不知好歹!该死!该死!”万丈冰一听怒了,飞步赶上,举拳要揍马大哈,被韩子良抓住手腕。小篮、马大哈趁机跑得无影无踪。
铁木笑上前道:“你是叫万该死,还怕人叫该死、该死,还以老欺小!”万丈冰一听气怒了,早想把话说穿,便道:“韩子良,你今天说个明白!”韩子良莫明其妙,道:“师父,说个什么明白?”万丈冰道:“你上不上天目山,随你的便!在下只要把井老的命令传到,就没我的事了!我要你说个明白:原先你同铁木笑的事!”铁木笑道:“太过份了!男女之情,还能这样强加于人么!”万丈冰道:“不是在下强加强求。当年在京城,你为何对我动情……同我喜欢……你忘情了?!”铁木笑道:“好怪!好怪!谁对你动情了……不可思议。”万丈冰直冲冲道:“韩子良!怎能不是你……不是你拆散我们能是谁!你实说:你跟铁木笑有没有那场事?”韩子良吞吞吐吐道:“什么……什么那场事?什么意思?”万丈冰怒道:“你还装傻,你在情场上要脚踏几条船呀!?”韩子良一脸飞红,道:“没……没有的事呀!我……我只有篮姑娘一个相好呀……我们对月,对天,对柳树婆婆都发下坚誓……要一生一世在一起……我怎么会足踏几条船耶。”铁木笑一听,气极败坏。万丈冰却兴奋了,道:“对了……你同铁妹没那场事就好,当面把话说明了,免得误会,这下可好了……万某梦想同铁妹成亲。等平定江湖,缥缈峰大举一成,就带她回老家办喜事。”铁木笑怒道:“休想!我心中根本就没有你万丈冰的位置!”万丈冰移话头,道:“怪我碰见鬼了!”韩子良道:“碰见什么鬼了?”万丈冰道:“在九江碰见谷明兄弟倒好,知道了找人之路。可碰见窝里斗,实在是不吉利。”韩子良道:“怎么不吉利?这不好好的么?”万丈冰道:“反正碰见窝里斗,总是在窝里斗!在英烈崖,一碰见窝里斗,铁妹就同我斗咀。这次出江湖,在九江碰上窝里斗,在这又同铁妹子斗咀斗舌……实在是不吉利。”韩子良道:“不吉利,可找和事婆婆解呐。”万丈冰道:“和事婆要在可好喽。她为解江南帮相残,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管万某的终生大事?”铁木笑仿佛吃醋吃得太重,气瘀积在胸,不辞而别。万丈冰看她没见了,扭身便去找铁木笑。韩子良见小篮、马大哈不见了,也去太湖寻,各奔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