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冰踱来踱去,爽然道:“在下奉总舵主井老之命,出来个把月了……只为一件事。”谷明道:“何事?”万丈冰道:“找韩子良!”窝里斗道:“太巧了,太巧了!要是见不到我二位混子,你怕三年也找不见韩子良哟……不过,观你颜,查你色:你又犯情病喽。”万丈冰一怔,道:“老郞中真乃神医,在下出天目山,一为找中舵主,二为找铁妹妹。”谷明道:“咱兄弟相比,可惜谷某一辈子没这好女之福份。”窝里斗道:“听说万兄与铁木笑争争僵僵,要是我那和事婆在,真要为你们圆房,我老先生又有喜酒喝了。”万丈冰道:“闲话休说。老兄弟,快告知在下,铁木笑、韩子良在哪里?”窝里斗道:“老夫不敢说,不说为佳,否则,你和铁木笑又要同窝相斗了。”万丈冰急求谷明,道:“谷兄,求你了,告诉了我,永不抱怨!恰恰相反,感激不尽。”谷明是个直性子,咀里装不住话,道:“我两兄弟一道江湖行,也有使命在身,不是混饭吃的!”万丈冰道:“使命归使命!在下都把心里话掏出来了,难道兄弟还不告诉我?”谷明道:“好吧,告诉兄弟。七日前,我两兄弟刚从江南帮那北上,走到镇江,忽见一女子面熟熟的,仔细一瞧,原来正是万兄弟的令爱铁木笑。铁姑娘象中了什么毒,跌跌撞撞,窝里斗大师出手用药,解其毒火,她讲出真言,说什么去太湖找韩子良。当时,谷某多问一句:韩子良这大傻瓜到太湖去观光么?铁木笑道:不知他干什么,反正是向太湖去了。”窝里斗不吱声,耸耳只听。万丈冰听罢,急急一手提了剑鞘,拱手道:“告辞了,后会缥缈峰上见。”谷明、窝里斗回头过来,已不见了万丈冰的影子。
万丈冰急匆匆赶到镇江,又顺路往太湖方向急行。紧赶慢赶,总算在苏州把铁木笑给找着,真是心旷神怡,情难自禁。铁木笑见一个携剑男人追她,感到奇怪,定脚等看,原来是万丈冰,躲也来不及了。大树下,万丈冰跃到她前头,道:“铁妹……这些日月,我好想你,到处找你……真是有缘份,总算把心中人找到了。”铁木笑冷冰冰道:“我不是你心中人,你的心中人也不应该是我,我早有自己的心中人了。”万丈冰道:“是韩子良吧?”铁木笑道:“明知故问!废话!”万丈冰道:“铁妹,你快三十岁了。而那个大傻瓜不到二十五岁……常言道:宁叫男大十,不叫女大一。女比男大,祸在眼下,怎么能成为夫妻?”铁木笑道:“胡言乱语!江湖上只许胡吃胡喝,不许胡说乱说!”万丈冰道:“韩子良中了阴阳毒血掌,且是两次受毒……他活不久了!”铁木笑疑问:“谁说的?”万丈冰道:“窝里斗大医师说的!还能有假?”铁木笑道:“我不信!”万丈冰道:“在下自从踏上江湖的第一步开始至今,没骗哄过一人,尤其是铁妹。”她扭裙一甩,跺脚道:“少这样称呼我!”他道:“在下是大傻瓜的师父……师父也不願弟子早逝呐……可天命如此。”铁木笑道:“本姑娘在圣尊手下,受罪受够了。刘显誅多次用死威胁本姑娘,是死是活,跟韩子良在一起,心也定了。”万丈冰气上心头,叫道:“铁妹,在下这次决不放手……在深情河,只因听了韩子良的话,放你走。结果越放越没盼头了,今日……”她道:“今日白瞪眼!你能把我怎么样?!”万丈冰道:“我……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你想这次再摆脱我……休想!”
铁木笑一听,心怒,扭身便向灵岩山上登去。万丈冰步步不放,追上前,道:“韩子良同篮姑娘的婚缘已成定局,你难道想把人家拆散?”铁木笑道:“什么定局不定局!小篮已有男人了!”万丈冰道:“什么?小篮有丈夫了么?”铁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