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珠宫结彩张灯,后宫嫔妃,一一到齐。吕氏亲自主持婚礼,逼小篮同陆云龙成亲。小篮拒绝穿婚礼服,不拜堂,一心想着韩子良,犟道:“我决不拜堂!我从来不愿做与心相违之事!”吕后气极,一记耳光打在小篮脸上,道:“你想给本宫丢脸不成!如若违抗,我就将你永远囚禁!”小篮思忖:“如果真囚起来,永远见不到,也无法去找韩公子……天啦,父皇外巡,只有假做样子了,但决不能与陆同床!”便草草拜了堂,进到洞房。酒宴完毕,陆云龙佩彩,摇摇,酩酊大醉。进洞房后,回身栓上门。陆云龙酒量称雄,并未全醉。想娶小篮心切,今晚花烛夜里,如疯似狂。急急去揭绸帕红盖,见小篮流泪,便去为她拭泪,却被她甩开。陆云龙热情似火,她却冰冷如霜。陆总管急了,扑上抱搂,被小篮三次闪开,并给他一纪耳光。陆云龙招了一巴掌,象是清醒了许多,气呼呼道:“娘子!你心目中从来没有我!这是皇上皇后共定的亲,难道你敢违抗么!”小篮铁了心,厉道:“你我貌合神离……根本没有情义!”陆云龙道:“情义可以培养!我们已拜堂,已是夫妻,为什么连碰都不能碰?连同床都遭到你拒绝!”小篮泄出心机,干脆利落道:“我们并不是两厢情愿,我们的拜堂成亲本来就是一幕阴差阳错。”陆云龙强行扑压小篮,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小篮挣扎着甩推开他,又是一纪耳光,陆云龙气恼了,大吼骂道:“好哇!小篮!臭女人!我终于把你看透了!你心中只有韩贼!看起来,你与我同入洞房,却是同房异梦!你只是巧妙地把我当成韩子良的替身而已……早知道如今,我应该当夜把韩子良剁成肉酱!”小篮心虚一软,道:“陆云龙,我可以认你做大哥……你放了韩子良,本公主会记住你的好处……我会补偿于你。”陆云龙气极败坏,叱道:“我不需要你什么好处!更不需要你的补偿!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都属于我!可我所求的偏偏却不属于我……原来,是你在骗我!你甜言蜜语答应了我,又反悔,倒楣的却是我陆云龙!”小篮不知说什么好,流出两簇泪珠,闷闷地坐在喜字床榻上。陆云龙以为她有转意,压压气,走到她身旁,掏出“龙凤金钗”,往她鬓上插戴。边插边道:“这龙凤金钗,是我早为你备的一番心意,来……我们言归于好,不记前怨……我亲手为你戴上。”小篮正在思忆韩子良,猛一挥手,那只龙凤金钗抛扎在顶木锦饰上。小篮摘抛掉婚纱、戒旨、耳环、头钗,将红裙外彩也扔掉,都摔在地上。陆云龙火气再也压不住了,他暴跳如雷,将锦桌上的礼物一古辘碎砸地上,摔得粉粹。手指着小篮,大怒道:“好哇,小篮!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罪酒!口常话,家丑不可外扬。不过,你逼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和逆贼韩子良的丑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叫大汉宫廷内外的人都知道你私通叛贼的丑事!让皇上、吕后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不得翻身!”言罢,气怒离走。
小篮终日苦眉愁脸,连马大哈也不能去见,明珠宫被陆云龙的强兵围得水泄不通。贴身丫环冬儿悯怜道:“公主,你虽与陆大人拜堂,但一直分居。如若逃出去,与心上人重结情缘,成其美事,也理所当然。而且,韩子良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小篮道:“逃出去,去江湖上,做一个自在女儿,不受禁规戒律束约,何尝不好。只是,本姑娘连见皇上的权力也被剥夺,八面如封似闭,根本插翅难越。”二女不觉一阵阵叹息不止。三日后,冬儿突然脸容剧变,郑重急报于小篮,道:“公主,大事不好了。”小篮惊问:“什么大事不好了?”冬儿咬咬唇,道:“韩子良在黑山沟被擒拿,当场处死了……是从御林军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