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迷人溢情奔爱光景,都偷偷逞黑云月淡躲走开。小篮道:“良哥,我想你想得好苦哟。”韩子良道:“我也是一样,梦中都有你。”小篮道:“这便,咱永世也不再分离了!”韩子良道:“在天云炼狱中……我已过了四百九十九天!也许活不久了。”小篮道:“不一定!窝里斗说你只能活一年,已超了一百多天,怕他所言未必灵验。”他道:“不!也许到年底,我就没救了,就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她泪滴下,道:“你又说丧气话,逗我哭!”他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别哭,篮妹!都怪我,对不起,我没带给篮妹快乐,却带给你这么多泪……韩子良没出息!”她道:“又是丧气话。我看你容颜比从前好多了,也胖了,壮了!良哥不会死,会永远在人间。”他道:“这都是篮妹的好心愿望,可愿望不能代取现状!”她道:“不!决不会!良哥炼功,再说那大功成气了一半,命期定延长了许多。”他道:“谁知道。不管怎样,要是我能活到明年正月以后就好了!”她道:“为什么?”他道:“明年正月十五,庐山比武开幕!如果篮妹和我一道去,看到天下英雄的高超武功,韩子良死了,也不妄活这一世。”她道:“良哥这么爱江湖武艺?”他道:“生命是短暂的,只有把高超的武功献给江湖,才能在江湖中得到永生!”她惊慕道:“良哥的思境非凡,你下的棋太动人了,这个棋盘就象是江湖。”他道:“只有篮妹儿懂得韩子良的心……对了,阴阳二公的雷公掌惊天动地,堪称一绝。二公是从哪里来的?”她道:“阴阳二公本是我爹的用人,是我爹专派他俩护我的。大哥有所不知,自从我接到大哥受囹圄之信帖,便同马大哈去京城求父搬兵,我爹给了我一个白玉雕龙令牌,却不能调动锦衣军,且锦衣军总管又是讨厌的陆云龙。小女没去求他,也求不动。幸好爹又派了二公,我们便一路寻奔了过来。”
韩子良突生一种血泪奇仇,心思忖道:“你爹是皇上,你是天上人……我是地下人,天地难合一……”她道:“看你,怎地不高兴起来了?你刚才在想什么不高兴的事?”他道:“实不相瞒……我……我是在想:你问你爹了没有?我爹是怎么死的?”她打个怔,道:“问了,我也查了。原来传言:韩大将军突发暴病而丧。这才是谣传,韩大将军之逝……是……是……”他抓住她的双肩,抖摇,道:“是怎么死的?快说!”她道:“是被杀害的。”他气仇痛心,道:“是谁杀死了我爹!是谁?快说!”她被逼,道:“是有人诬告你爹谋反,是诬告,是寃案……是皇上皇后……”他怒道:“刘邦!皇上!是吕后杀了我爹……天啦……”韩子良推开小篮,扑向后山头,对风向天,呼天叫地,惨悲一阵。小篮苦苦纳闷,回想起父皇和吕氏后娘那些厉辞,为难至极。但她心目中的英雄韩子良压倒所有,便四处去寻找韩子良。此时天近黄昏,突起一阵飞沙走石,小篮抽剑在握,但那剑也不翼而飞。昏沉沉尘烟弥眼,一阵眩晕,小篮倒地,朦朦胧中喊“良哥,良哥,你在哪里。”模模糊糊见蒙罩人立在身旁,双指点她睡穴,劫持而去。
这一幕被马大哈盯见,喊着小篮,却不见了踪影,便急死急活去寻韩子良,好不容易在山头上找见,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篮姐姐被蒙罩人劫持了!”韩子良一听,道:“什么?在哪?向哪去了?”马大哈手指方位,道:“是个蒙罩人,向大道,向西奔了。快追呀!”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