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吃饭,草草对付了事。回来听报,才知霍倚秋来了,一直等到现在。他脑筋一转,便知她所来为何。
想她既然等了大半日,耐心只怕磨平了,如此也不着急去见她。薛鳌揉了揉眉头,喝了口痴鱼递来的明前茶,问了问柳叶刀的情况。
“一切手段都用了,没用,他说不知道。怕再这么弄下去人给弄死了,才停的手。”
“看那模样想不到骨头还挺硬。主上,我观他模样,并未说谎,着实不知。”
“毕竟他俩应是临时碰面,晏姑娘逃得又仓促,想来他不会知晓。”
“就算不知,也能猜出个接下来的动向,推断出个大致方位,总好过我漫无边际的找,怎么找!”
薛鳌不悦的放下茶盏,桌面发出沉重的响动,肥鸡的头更低了下去。
“他不开口,就问到开口为止,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
几个心腹之人皆看出来薛鳌此行回来情绪不佳,这会全都不敢作声。
“本来看他,以为是个难得的聪明人,又盲了眼,前次之事便不想追究,想着拉拢过来。谁料他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大事,真当我薛鳌是个善人!”
“给我狠狠的拷问!问不出来,你也不用回来了!怕他死?难道我还怕一个小小的凤鸣楼不成!”说着将头靠在痴鱼柔软的腹部,任她轻轻按着。
肥鸡点头称喏,须臾又道“并非是属下心软,只是那霍倚秋来了,她放言柳叶刀绝不能死,否则于您不利。”
“属下想着,反正人在我们手里,倒也不必急于一时。或许她有什么好法子也不一定。若她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再动手也不迟。主上您说呢?”
薛鳌闭目享受痴鱼的按摩,闻言放缓了神色,“嗯,也有道理。叫她过来吧。”
霍倚秋正以为自己要等至天亮,甚至已经开始做最坏打算时,听见了薛鳌派人来请。
困意一扫而光。来到堂前,见薛鳌面色微倦,心下不免好奇,不知是何要事,竟让薛家如此阵仗,商议至此时。
“说罢,不是着急找我么,怎么反倒不说话了。”
薛鳌睁眼睨了她一眼,复又阖上。
“似是来得不巧。薛公子恐怕也清楚我此行的目的。我就开门见山了。”
“我师弟柳叶刀在您手里吧?”
薛鳌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不能死。”
“而且,还要完完整整的带回去。”
“理由。”
薛鳌淡漠的开口,掀起眼皮望去。
“两个。”
霍倚秋竖起两根手指。
“一个是你心心念念的晏诗,另一个,是凤鸣楼。这两个理由,不知道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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