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问他!”
晏诗微昂起头,用力吸了口气。好似心脏被人捏住一般。目光顺着那手指滑到胖子脸上。
胖子惊讶之中带着悲愤,瞪着近在咫尺的手指。望了望晏诗,张口翕动数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摇头,拼命摇头。
晏诗点点头,视线再左移,“他呢?”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听,你听我的声音。对吧?”那面上有痣的微黑男子忙抬头分辩。
“他也有!”三白眼打断道,“就是他问起,我们才说起这事。不是他对此津津乐道,拼了命拉我们去看,我们怎么会去。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都是他,他说晏大侠表面正人君子,实则男盗女娼,实乃大快人心!”
黑面男子目露惊诧,面上顿时涨成黑红,朝三白眼怒道,“我没有,你胡说,你死就死,还想拉我垫背,我呸!大侠你别听他的,他才是始作俑者……”
“你敢说你没有说过?岑喜也在场的,”三白眼推了推身旁的胖子,“你说,他是不是有说过……”
“够了!”
晏诗怒叱出声,“既然都是好兄弟,就一起上路吧!”
言罢青龙怒吼,清光闪过,黑面和胖子脖子上均现出一条细细的血线,正在由小变大,突然“噗噗”的两声,鲜血喷射而出。
一声尖叫再次响起。
原来角落里还有一位红裙女子,被三白眼死死拖住,不让离开。先前晏诗并不在意,此时见得如此惨状,不免失声惊呼起来。
那三白眼忧心晏诗心烦之下将他们一齐杀了,立马捂住女子口鼻,忙语无伦次道,“好汉,好汉饶命!人死不能复生。我不是……不过是区区蝼蚁,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我家略,略,略有薄资,只要你放了我,我愿奉上,万贯家财,待好汉如,如同亲生父母般,孝敬。”
“你觉得,我是缺那点钱?”
三白眼摇头如拨浪鼓,“好汉自然不缺,但是金银,总有用得着之处,好汉行侠仗义,也总要有安身落脚,落脚之所,对吧。”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噢对了,还有女人!”
“要多少有多少!”说着三白眼一把将身旁女子拉至身前,“刺啦”撕烂她胸前衣衫,“人生在世,不就只此两样,对吧,你看,”随着这话,大片玉脂波涛浪涌,合着那女子羞愤欲死的泪容,齐齐暴露在晏诗眼前。
晏诗解下颈边第一颗扣子,第二颗,第三颗……
三白眼死灰的脸色泛起了红光,满满是化险为夷,绝处逢生的喜悦。
见得晏诗脱下了外袍,三白眼正将手中女子朝晏诗跟前推去。
满是酒香的衣袍一展,将女子羊脂玉般的身子盖住,辟水剑便从她身旁刺进了三白眼的胸膛。
泛着红光的笑容霎时间凝固在脸上。
鲜血当即喷在那女子后背上,她身子一抖,便要回头。岂料半途便被晏诗伸手按进怀里,“不要看。”
闻得此声,晏诗感到对方身躯柔软下来,自己胸前衣衫被泪水打湿。
晏诗冲那不敢置信的三白眼勾唇,“偏了一丝,没对心脏。”
“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好好享受。”
说着她揽着那女子起身。转头欲寻关州,然原处隔间,早已空无一人。
“为……什么……”每当他一开口,就有大股的血水涌出,
晏诗忽而回头,看着那自嘴边淌下的血,提醒道,“对了,不要说话,会死得舒服一点。”
三白眼嘴唇兀自翕动,却再也发不出声来。
晏诗转身,正欲抽身离开此地。却见那女子定定立在楼梯边上。似在等她。
“怎么还在这,”晏诗赶上前去,“快走吧……”
声音突然消失于唇齿——有一柄扇子,正抵在这女子天鹅般的颈边,还在不怀好意的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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