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反手又是一巴掌。
晏诗头歪向一侧,唇边出鲜血。
“你不是警告我吗?来啊,让我看看你还能做什么。”
杜开兴奋的大吼,双手探向晏诗胸前,抓住衣襟,准备彻底摧毁晏诗的防线。
……
这厢严天行与成诚快马加鞭,已赶至西郊驿站,沿途问讯,皆说没有看到相似之人。驿站的驿长指着门上墙上张贴的画像信誓旦旦,“就这么到处贴着,要是有像的,我能不留心么。何况还一男一女,好认得很。”
“昨日雪晴,走的人许多,你可记得清楚。”严天行盘问道。
“大人,就是因为雪晴,大家都想着趁机赶路,不是急着进城,就是急着出城,反而没几个人在我这歇脚。”
驿长一脸憨厚老实,不像说谎。严天行又同来往行人打探,均未得到有用的消息。
他遂决定带人继续朝前追,沿途将雍州官兵分成十余个小队每隔一定距离便隐入山野,留下侦查,铺开一张大网。
成诚则跟着严天行二骑追出城外五十里处,越往西去,行人越是稀疏。
严天行忽而勒住马缰,高速飞奔中的马蹄高高扬起,溅起一丈高的雪花。
成诚一直跟随在他一个马身之后,见他收蹄,也往前缓了两步,停下来。同他并肩。
“严捕头?”
“不好。”严天行目光凝重,眉头皱起。“我们中计了。”
“调虎离山!”
成诚亦反应过来。
“他带着个女人,不可能走那么快。”严天行拨转马头。
“也可能是看错了,或者想来讨赏。”成诚亦调转马头,分析道。
“万一是假消息呢?”严天行转头盯着他,马鞭重重落下,人马狂奔而去。
成诚此时浑身汗毛竖了起来。
如果真是调虎离山,山里有什么?有人!
胯下战马长嘶,他跟上严天行的身影,往雍州城急速回援。
但他的想法和严天行截然不同。
严天行怀疑这是晏孤飞设下的计策,只怕现在此时潜入城中救走晏诗。而成诚心头,却始终萦绕着那些混混狱卒对晏诗的污言秽语。
更何况,还有杜开和两个鱼龙卫!他几乎不敢想下去,恨不能插翅飞回。
……
杜开此时的心跳得就像官道上的马蹄一般飞快,有力。
细腻弹滑的触感直击他的心灵,引诱着他撕裂更多,攫取更多。
手下是隔着数层对于他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衣料,少女初长成的曲线已若隐若现。鼻尖似乎还传来处子的幽香。
尤其是再也没人能阻止他,晏诗似乎放弃了挣扎,被他打完一动不动,那种浑身步满针刺的戾气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甚至,将主动将手攀上了他的后颈,柔柔的将他按向自己,无限缱绻。
杜开血液骤然沸腾起来,心中一畅,欲火大炽,便立即俯身贴面而去。
晏诗身躯微抬,下巴扬起,似在迎接情郎。
就在彼此眼中倒影愈发清晰之际,晏诗口中忽而喷出一物,直射杜开右眼。
杜开悚然一惊,下意识瞪大双眼,身躯后仰,可晏诗哪肯给他机会,绕于他后颈的双臂骤然加力,将他死死抱住。二人面部距离不足一掌。
流光进入杜开眼中。
细如牛毛的尾部还在微微颤动。原是一根银针。
杜开紧闭双眼,却更是疼痛,此时才捂着眼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一丝血迹蜿蜒流下。
“啊……”
晏诗趁此良机,将他翻下去,抽身躲开。
杜开徒劳的抓着空气,嘶声叫嚷,“晏诗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一手捂着面,一手疯狂的摸索着手边的一切,胡乱挥舞,那劲头,势要将晏诗头颅拧断,四肢掰折,再狠狠抽上百八十鞭,割上千万刀。
晏诗此时早已逃离杜开身旁,无声的躲在角落,看着他兀自发狂。
“贱人!贱人!”
“你给我出来,出来!”
无头苍蝇般得四处转了几圈后,杜开终于适应着,稍微睁开了左眼,朝晏诗冲去,满溢真气的拳脚发了狠似的落下。
晏诗咬牙用肩背受了一拳,脊背登时断裂一般,手上却丝毫不敢怠慢,趁机攻向他的右眼。
杜开不妨,手上也未敢使劲,被她一撞,再碰到银针,口中便又嘶声痛呼。
他恼怒至极,嘴里不住叫道。
“来人,来人呐!人呢?都死去哪里了!快给我出来!”
晏诗此时才终于能张口说话。
她反手揉了揉肩背的剧痛,“方才是你叫他们走得远些。”
“可能你得叫得更大声一点,才有人来救你。”
“晏诗,贱人!你敢伤我,我不管你是不是薛家人,我杜开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