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闭眼,口中不绝,“我知道我和薛璧长得有点像,可是美人本来就美得一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若非如此,晏大哥怎会愿意指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严天行的气势逐渐散去,沉默良久。
就在晏诗以为他按捺不住睁开眼睛时,严天行只淡淡说了一句话。
“天下没有巧合。”
晏诗扁扁嘴,“呵,天下第一名捕,原来也不过是靠滥杀无辜。”
“是不是滥杀无辜,很快就知道了。”
晏诗的手指下意识的蜷了起来。
严天行目光不曾从她脸上移开半分,就像没有看到,继续说道,“你如此可以乔装,是为了躲人吧。”
“如果把你的画像放出去,我想收获一定不小。”
“只不过到那时候,来同你说话的,你就该祈祷是旁边这些刑具。而不是别的。”
壁上墙角排放的各式铁器,在明灭的烛火里,显出上面发黑的血渍。
晏诗霍然抬首,盯着严天行,咬牙道,“其实你和杜开之流也没什么两样,却比他们更虚伪,执意追求那个捕头的中正之名,啐!”
一口血沫喷在严天行脸上。
他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连眼也不眨,将污物擦掉,缓缓开口。
“或者,你愿意在那之前,告诉我更多有用的信息。”
晏诗握紧了双拳,浑身无处不感受着绳索的绑缚力道,陡然放松挣扎,“我需要考虑考虑。”
“可以,不过你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三个,可是迫不及待的要过来。”
晏诗压下心中焦躁,“知道了。”
“想好了随时通知我。”
严天行消失在门后,剩下一室的静默。像极了黎明前的暗夜,又像入夜前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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