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张某尚在人间,怎么就能算计到我徒弟身上?真当他身份特殊,就没人撑腰了?”
羁縻国乱刘清道心,莒罗国更是沉重一击,还有那小浊天里的所谓陈药公,真当我张木流不晓得是什么存在吗?
五百罗汉去而又还,诸天罗汉阵结起。只见半空中散列的金身罗汉,或坐或卧,形态各异。
急的天幕道士又喊道“前辈,咱们走吧!”
一旁的和尚神色淡然,“走不了了,空门不可欺。”
道士一下子就来了气,甭管张木流承认不承认,那也是如今天下道门辈分儿最高的存在,什么叫你空门不可欺?欺负贫道没人?逼着我喊人。贫道一支穿云箭,南山那位都能叫来你信不信?
结果下方张木流已经传音过来,笑道“私人恩怨,不必如此。不过是撒气,不会拆了雷音寺的。”
道士竟是无言以对,什么叫不会拆了雷音寺?我担心的是这个?
然后下一刻,道士只觉得自个儿却个西瓜。
下方一袭青衫双手持剑,抬头看了看周遭散落那所谓诸天罗汉,又不是诸天神灵。
一道高达万丈的法天相地凭空出现,盘坐半空之中,佛光照耀一洲。
那佛陀缓缓开口,雷音滚滚。
“放肆!你要如何?”
只一剑挥出。
我要如何?
叫人间共看我剑术罢!
……
有个远游赡部洲,巡游一方佛国的和尚,眉头皱起,紧接着身形消散,竭力往西而行。
布衣和尚猛地停下身形,暴退百里。
可脚下海水,延绵万里,尽数冰封,连那跃起的浪花儿,都逃不脱那冰寒气息。
布衣和尚扯下悬挂在脖子上的佛珠,猛地一跺脚,周身变作金黄色,提着佛珠,不怒自威。
“你夫妻二人,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就不怕万年名声,一招毁去?”
有个一身淡蓝色长裙,冷若冰霜,手持一柄冰晶长剑的女子,凭空出现,就站立于冰封海面之上。
离秋水冷冰冰开口“我们承诺不向妖族出剑,不随意走动人间。但这不代表,我女儿女婿给你们算计来去,我一言不发。”
离秋水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万年没打架了,怎的学会了没动手先吵吵的坏毛病?
还是出剑吧。
一柄十谅水,水神佩剑。
一身神意,皆自玄女而来。
玄女是我,但我不是玄女。
只是猛地一回头,这个冷冰冰的女子,露出一抹嫣然笑容。
好像当了两个孩子的爹之后,他一直很克制那一身煞气。
现在多好,克制作甚?
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这事儿咱们干过一次了,虽然还会再干,可这不是某些自以为能睥睨人间的所谓山巅人,就觉得我们应该这样的理由。
给天下人涨涨记性也行。
如何又是一道剑光拔地而起,又哪止方圆万里里海面冰封,天幕一样。
……
天下渡,赵长生率先拔高身形,远眺两处剑光落下之处。
萧磐随后而来,两人对视一笑,笑的愈加大声。
此刻天下,但凡入了炼虚三境的炼气士,都能多多少少察觉那份异像,唯独那些个踏入登楼的神仙老爷,时不时看向西方,时不时又侧目南地,最后也只余一声叹息。
何谓高山仰止?如此便是!
……
归来乎镇,刘清与漓潇跟着游方指引,终于找到了一处破败不堪的庙宇。正想迈步走入,鱼沾霖瞬身而来,神色复杂。
鱼沾霖挥手变换出一道光幕,正是张木流落剑雷音寺,五百罗汉皆重伤,已然退走。只有那佛陀以万丈金身,借灵山地势,堪堪接招。
鱼沾霖苦笑道“能不能拦一拦?”
“啊?”
“没听见。”
一对神仙眷侣,手拉着手迈入破庙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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