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瑛既来,贾瑚作为她未来女婿,中午下了学自然要去问安。并贾琏温修昀也一同到了荣庆堂。
温瑛对贾瑚笑道“你来得正好儿。我今儿来还受了你二姑母之托,帮她看看蟠儿学得如何,有没有淘气。下午要劳动你,耽误你读书了。”
贾瑚道“岳母大人过来,小婿陪着是应尽之礼。”
于是吃过午饭,在张问雁屋里歇了个中觉,温瑛便与候在张问雁院门处的贾瑚一同往苍柏院去。
“多谢岳母大人替我拦住一桩麻烦。”贾瑚说。
温瑛笑问“这是怎么说?”
贾瑚道“薛家姑母听得岳母大人今日来,必是想跟着一起来的,若不是岳母大人拦住,被薛家姑母见了蟠兄弟挨打挨骂,又是一桩事儿。”
温瑛感叹“一家子聪明的,只有两个糊涂蛋。”
贾瑚猜温瑛这话说的是贾政王宜和两口子。
一路问些薛蟠上学情况,行到苍柏院门前,贾瑚问温瑛“太爷正在里头上课,若岳母大人觉得不方便,不如到那边我内书房稍坐,这里命人看了,学给岳母大人?”
温瑛点头“你想得周全。”
命她现在身边服侍的一等大丫头蔷薇月季两个进去看,不许弄出动静扰了上课,温瑛随贾瑚进了同尘斋,笑说“你这内书房名字有些意思。”
贾瑚道“姑父给我取字‘子湛’,我便把‘同尘’二字镌刻在匾额上,时时警醒自己。”
温瑛道“林大人官声甚佳,又在朝中八面玲珑,为官还十分清正,你能和他学几分,对你也有好处。”
贾瑚恭敬应下。
春日已至,苍柏院中植的奇花异草大多都露了嫩芽,温瑛笑问“这都是什么?”
贾瑚便一一指了说明。
温瑛笑说“倒难为你用这些心思!偏春日是没空儿了,夏日秋日也没个理由让鸾丫头来,你这院子又要空等一年了。”
贾瑚道“不
算空等。花草是一年比一年生得好的,只要鸾妹妹一日能看见,就是它们值了。”
温瑛心内发笑,若贾瑚对王熙鸾的用心能多用半分在外人身上,不管是林家还是她和老爷,都不用再愁瑚儿与人交际时的态度了。
再看过一回贾瑚东厢房书房,蔷薇月季两人从苍柏院回来回话“那里太爷是轮流给蟠大爷宝二爷上课,我们看着蟠大爷听讲还算是认真,若稍有不注意的地方,太爷戒尺就下去了。”
温瑛笑道“幸好把你二姑母拦住了!”
贾瑚道“蟠兄弟这几日比年前还认真,一日挨不了几戒尺。二月初一宝兄弟也搬来上学,虽还不到三周岁,却比蟠兄弟坐得住,学得也快,被太爷很说了些若照这样,不出半年,宝兄弟就能追上蟠兄弟的进度等话,蟠兄弟心里自然怕真被宝兄弟赶上丢人。”
温瑛问“宝玉怎么才上学就坐得住了?”
贾瑚说“蟠兄弟从家里松懈一个月回来,头一日上学挨了太爷几十下戒尺,宝兄弟就在旁边看着,想必印象深刻。”
温瑛不禁笑道“你这孩子促狭!把他两个放在一处,省了多少心!”
在荣国府事毕,温瑛辞别贾母张问雁,便乘车回定安伯府,和等了一日的王宜静说道“有宝玉在一处上学,蟠儿近日越发上进了,瑚儿请的他们族里太爷严,连我都没能进那院子,是让丫头们去看的。你就放心罢,瑚儿你还信不过?”
温瑛还让蔷薇月季依着商议好的话形容一回,王宜静虽没十分信,但好歹心里有了安慰,就罢了。
老爷不许她休沐把蟠儿接回来,听说她今日想跟嫂子往荣国府去,还说了她一回,她也只得这样了。
因知道薛家定下等北静王府和荣国公府婚事办完,四月初回金陵,还有一个多月,温瑛便问王宜静“妹夫的身子如何了?来京路上就病了,这回千万养好些再上路。”
王宜静叹道“我也是这么劝的,可他说四月从京出发,到金陵就五月了,算算去年从金陵过来的日子,差不多将近一年。我们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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