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整了整衣服,打开门,对左右道:“我要送这几人出去,你们闪到一边。”
时迁见那几名公人眼神不善,知道知县在暗示他们什么,但琢磨只要出得去,凭你们这些公人还拦不住我带这两位姑娘逃走,于是在后面用弯刀柄一顶知县腰,知县连忙快速向外走去。
很快便出了大门,时迁对两位姑娘道:“你们向前走,一会儿我就追过去。”
郑如雪似是非常紧张,道:“你会追来是吗?我有事找你,你定要来啊!”
时迁更觉惊讶,琢磨就凭你给我勾起的好奇心我就不可能让你自己离去,你怕我不跟上去倒有些多余了,于是道:“我定然会追上你的,而且很快就会追上。”
郑如雪这才拉着李锦儿,向远处跑去。
时迁笑道:“知县大人,认识这是什么吗?”说着话,从怀中取出御赐金牌。
皇帝给的东西,知县岂能不识?这金牌只有通行效力,倒没有行使权力的职能,但知县认为时迁定然大有来头,吓得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哀求道:“大人饶命!下官得罪了大人,实在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一边说着,一边如捣蒜一般地磕起头来。
此时知县家中已经得到消息,有多名公人已经持了武器赶了出来,可一见眼前情况,都不由得愣在当地,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时迁本来琢磨能镇住他就可以了,但此时见效果如此明显,便摆了摆架子,道:“我令你马上放出雷横与他母亲,不得有误!”
知县忙不迭地道:“立即将雷都头与其母亲从牢里取出来。”
时迁颇感意外,他以为即使这知县怕了自己“权力”,也会犹豫放人之事,没想到他却会立即就放。不过想想也对,只是白秀英想对付雷横,雷横本身根本没犯什么事,发生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算出人意料。
不多时,雷横与其母亲已经被带出。雷横见救他的是一个并不认识的长相英俊的年轻人,不由问道:“感谢小兄弟的搭救之恩。请问小兄弟是哪一位?”
时迁刚想作答,只听一个尖尖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谁让你们把他们放出来的?”只见白秀英一脸凶相地出现在眼前,怒瞪着带雷横母子出来的那些公人们吼道。
知县脸色大变,对白秀英道:“你先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白秀英怒道:“什么叫没我的事?这雷横母子如此混账,你居然就这么轻易放了他们?”
知县对时迁陪笑道:“大人不必与这女子一般见识。雷横母子已经放出,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还未待时迁答复,白秀英忽然从公人手中拔出一把刀来,直接向离她较近的雷横母亲身上砍去。
众人大吃一惊,雷横更是心头大怒,他武功不俗,岂能让这一刀砍中母亲?一把将刀夺了过来,然后抵住了白秀英的脖子。
白秀英丝毫没有惧意,对知县道:“你看这雷横,欺负我都欺负到这种程度了!他居然敢拿刀杀我!这还不够判他重罪?”还未待知县回答,又冷笑着望着雷横道:“你一个县衙里的下人,居然敢用刀比着我,量你也不敢动手!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可是你没这个本事!你想保住你的前途,保住你的都头位置,所以你不敢。你一动手,你的小命不保,你的老娘就会活活饿死,当然我爹也不会让你娘死得那么舒服的。你动手试试啊?你敢吗?哈哈哈哈……”
她的话引来公人们一阵怒意,就连知县也是气愤不已。可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惨叫划破了天际。只见白秀英脖子溅血,不敢相信地望着雷横,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杀白秀英的是不是雷横,而是一个少女,刚刚在后面用力一推雷横的手臂,将白秀英立时杀死。这少女时迁可是认得的,正是本应已经离开的李锦儿!
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地,唯独李锦儿冷笑道:“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等恶妇,就该有这个下场!”
待大家缓过神来,知县脸上变色道:“你……你居然杀人……”
李锦儿对知县怒道:“我与郑姑娘被你无故捉来,竟还嫌弃我不够好看,只去讨好郑姑娘。你对我的污辱,我还没找你算账!”
这位李锦儿姑娘性子竟然这么烈性,倒也未必是坏事,只是怎么杀人杀得这么轻易?时迁不由得暗暗皱眉。
知县喝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李锦儿对着时迁叫道:“这位侠士救我!”
如果是路遇的人,时迁有心不救,也算她自食其果,可她与自己有着特殊的关系,感觉不救不好,只得上前将她一背,施展凌波微步逃了开去。公人们追了几步时,知县道:“别追了!那人不知是什么来头,我们得罪不起。虽是那女子杀人,但刀在雷横手中,也脱不了干系。雷横,我可以放了你娘,但你今日却走不脱了。来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