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单独两个人走的,没带其他人?
嗯,就他们两个。
好。峻川站起来,看着欧江风,我们走吧。
欧江风微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峻川跟在他后面。见人突然都要走了,田字急得在后面大喊,伤跟好了似的,充满底气:哎。那警官,我怎么办啊?我能回家了么,要派人保护我啊!
峻川朝着身后摆手:你在这等着,警察只能在医院保护你!
田字愣了一下,看向现在病床不远处的两位警察。他就是被这两位带进医院的,从检查跟到躺在床上哀嚎,上厕所都是开门敞着,不得不说心里是安定的。
他没说什么,只哦了一声,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以前自己就是个不学无术痞子,家里供不上高中就出来当小混混了,后来某生活,找了点活,社会上最体面的就是有人能跟着混,混口饭吃,一开始运砖头跟着包工头,哈啤酒斗地主都跟着,嘴巴也会说话。后来认识了越来越多的人,找的活也能越来越体面,职位也从下面的变成还能有点话语权的。
经人介绍,进了这家保健品公司,还记得当时跟着的一个领班说进去了以后就能在这一块横着走了,做的都是大生意,而且再小的伙计都能在里面捞着油水。当时当然向往啊,家里没钱没体面,父母也渐渐老了,总归是要伸手找自己要钱的。所以满怀踌躇壮志的进去,谁知道是个大渔网呢。饵管饱,但网却再也没有办法逃开了。
一开始我进去真的只是个搬货的田字喃喃出声,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后来是我太贪心了。
不过也没用太难了。
他看开了般,双手枕在脑后,平躺着翘起一只腿,竟有些悠闲地抖着:所以这次,行不行都看命了。
几人刚出了病房,欧江风就扯了扯峻川的手臂。峻川听话地停下来:嗯,怎么了?
找个地方把你这石膏拆了吧。
?峻川不明所以,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拆了?
嗯,应该已经好了。
这才弄上新的没几天。峻川笑,这就又要我拆了?
有这个,这案子查起来不方便。欧江风嗡嗡地说。
确实,施展不开,车都开不了峻川好似意识到什么,眼睛眯着盯着人,你确定让我拆了?
嗯。现在吧,走吧。欧江风点头后又转身对许信说:许队长,我希望可以给我们点时间。你可否先和这位技侦的同事先走?
许信看向峻川,峻川耸肩。他不会多问,只点了点头:没事,我们就在外面的车里等你们,我再听听录音。
谢谢。
没事。许信轻轻笑了一下。转身和宋双红一起走了。
欧江风也收回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峻川——身后的指示牌,随后径直走向了外科。
峻川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挂号看诊拆石膏,全程欧江风都很安静,情绪看上去也没什么波动,只是在那医生用手术刀破开石膏之前按住了峻川的肩膀,话是对医生说的:医生,请你慢点,可能还没好透。
医生有些讪讪,跟在青俞市里的医生不一样,这会儿觉得紧张并不是因为认识峻川又是和医院的院长有什么关系,而是这位全程都帮着拿挂号单病历,并且坚持要站在一边看着他所有动作的陪同人员,他的眼神实在是太专注了,就像是挣扎了很久才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生怕自己的决定会出现什么纰漏,所以才要每个步骤都盯着,不容许出任何差错的那种紧张。
特别紧张这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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