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害怕地把脚收了收,哼哼唧唧的声音也渐渐停下来。
警官,你们什么事哈?
峻川用脚把床边的椅子勾过来,自认为很有魄力地坐上去:说说吧,叫什么名字,你老板谁?
什,什么老板啊?
小样。峻川眼睛一眯:坐起来跟我说话!问你叫什么!
我,我叫田字,我叫田字,你们叫我小字就行警官。田字手肘撑着床,肩膀一耸一耸地撑着枕头坐起来。
今天你老板让你在仓库里干什么?
就,就田字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说,卸货啊。
卸什么货?
警官,我们是保健品公司,当然是卸的保健品了
是吗?那我们怎么在仓库里发现白粉了呢!峻川声音严肃起来,上挑着尾音带着蔑视,容易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床边四个人紧盯着田字,在那一瞬间都捕捉到了他眼里的慌张。
田字其实知道老板他们交易的都是什么,保健品公司肯定也只是一个空壳而已,曾经也远远见过那些人验货之后的反应,买家在那欲仙欲死的好不快活。只不过自己没碰过,还不到那级别,老板也没说过这每次卸的货里面都有什么,自己就是一个小工头,听老板的,让干嘛干嘛,看着别人卸货,自己负责监督和给工资。
所以当自己被抓了,一听警察这样说就知道自己完了。
我,我我警官,我就是个打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卸了货老板就让我看家,他就走了!
许信问:他去哪了?
对啊,峻川也问,老板去哪了?
欧江风看着田字,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老板有事情要忙。就走了
去哪里了?监控录像显示,你老板卸货前在跟那辆货车司机聊天,他们是一起走的吗?
田字不知道这个能不能说,就支支吾吾的:嗯他们聊天了吗?我没注意
没注意?峻川嗤笑,行啊,那你等着被判刑吧,找不到你老板,走只抓到你一个人。仓库里的货就是你的。哎私藏毒品判几年来着?
别,我说我说!话说成这样是人这下肯定慌,怎么样也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下水,何况田字自认为本来这里面也没他多大事啊
说!
那警官田字咽了口口水,出卖别人是要壮胆的,那些东西真的不关我事,我说了能派人保护我吗?
看情况,看你提供的线索的重要性。峻川摆手。
咕咚一声,田字还是打算招了:他们他们一起走的,从地道那边。
地道?
嗯,就那堆箱子下面,有个门下去了就能出去了。
峻川问:那地道通到哪里?
通那个商城的停车场,你们要找他们就去那边看看吧,紧接着他又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们下去之前在聊什么?
田字看向窗外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说什么,上面的聊聊烟什么的。
烟?峻川看向许信,皱起眉头又问了一遍,什么烟?
田字又想了想,解释道:其实这都是很正常的,要是谈什么生意或者是走什么关系一般给给烟啊。
我是在问你,什么烟,你想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峻川变得严肃,声音低沉,语气里带上了审讯时特有的威严。
田字被这突然的变化震住了:就他又害怕自己说的不好,止住了话音,真的认真的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才说:我我想起来那货车刚来的时候,我们老板很热情的走过去打了招呼,说了什么听不太清,后来我们就被招呼过去卸货了,我是站在仓库里面监工的,我看见老板从口袋里拿了张账单给那个司机看,然后那司机就下车了。
说到这里,许信打断:账单?上面是什么账?
应该是货的账,送货来的啊田字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峻川捻了捻手指,没说什么。一个司机只是负责送货,有送货单就可以,还是要给收货单位看的,怎么可以收货单位还需要把货品的账单给司机看,又不是他付账。
那张纸是什么。
峻川勾了勾唇,应该是类似让他安静下车,有好东西给你看的字条。
下车之后呢?峻川又问,下了车之后他们说了什么?没,没说什么了
想清楚,瞒着不报算共犯。
我田字脖子抖了抖,他们路过我的时候真的没怎么说话吧哦,那货车司机好像给了老板一根烟,说了句这味道不错。
这味道不错?
嗯对,我想起来了,因为我因为这个特意看了眼那个烟盒,金色的。
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吗?
这田字犯了难,没看清,不过这个颜色的可能是芙蓉或者黄山?
嗯,其他的呢?没说什么了?或者做了什么。
我没注意了警官,他们走过之后老板让我好好看着他们,之后关上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