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过了很久何强才回答了这一个字。
欧江风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想再等等。
果然过了一会儿何强抬起头来看她,眼睛里带着哀求,说,警官,今天我说的话不会有人知道吧?
欧江风心平气和的:对不起,鉴于你的身份,和这里是警局,这间房子里面还有第三个人存在。。。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很难保证。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除了在我的实验报告里有你的对话和你的沙盘情况外,我不会对任何其他无关的人员说起你的事情,说起今天发生的这些。
谢谢你。我就就这样吧,何强回头看了看站在门边的警务员,说,我要走了。
好的。欧江风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给你的沙盘起个名字吧。
自由。何强说。
欧江风静了一会儿,站起来对着何强鞠了一个躬:谢谢。
何强笑了一下:是我,谢谢你,再见。警官。
再见。
自从峻川一怒之下猛摔房门而去,他压根就不搭理越池的冷嘲热讽,他也不想看这对狗男女男在自己面前抛狗粮洒糖水。
他走到二楼,正好撞见了警务员带领着何强往楼下走,他就知道小顾问那边结束了。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走到了二楼走廊里最里面的小顾问的办公室门前,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看到了一脸冷漠的瓯江风,不知怎么的,峻川这时候居然很想笑。
他说:结束了?
嗯,结束了。
实验报告,什么时候能写出来?
欧江风感到很奇怪:你要看?
峻川说:嗯,我想看。
你看这个干什么?
峻川被欧江风这几乎可以称作是条件反射的真实反应给冒犯到了。
就是对沙盘游戏挺感兴趣的。
欧江风沉默了,倒是没有再反问,但是这倒是让峻川有点无所适从:你怎么不说话?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对沙盘感兴趣吗?
欧江风摇摇头,反问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你为什么不问?
不是很想问你。
不是很想问的,就是有一点点想问,是吧?
欧江风愣了一下马上说:对不起,我刚说错了,我不想问。
行吧。峻川妥协了,到底还是选择了妥协。
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关门了,要去写实验报告。
就在欧江风把门关上的前一刻,峻川突然抬手按住了门板止住了他关门的动作。
微不可闻地问了一句: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什么?欧江风的嗓音大了一点。
峻川从门与门框的缝隙里看他,欧江风居然看见他笑了。
他没听见他说:没什么。
欧江风明显愣了一下,他看着峻川的背影越走越远,心跳越来越快,最后还是慢慢地将门关上了。
一只手撑在门板上,慢慢地抬起了他的右手,在他右手中指的食指的底端,有一个很细小的口子,刚刚结痂并无大碍。
他本以为不会被别人看见的。
又过了会儿,欧江风伏案在桌上写着实验报告,门又被敲响,他抬头看着门板,迟疑了很久才走上前。
门打开,他没想到刚才一声不吭就离开的峻川又回来了。
看着他呆滞的目光,峻川不禁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怎么了?吓成这样,我看起来有那么恐怖吗?
欧江风显然还没从震惊的情绪中出来,愣愣的,只知道看着峻川的嘴角。
有点反应不过来。
峻川哼了一声,一抬腿一推门就走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还不忘把欧江风拽着,他拽着欧江风的右手手腕,半强硬半哄着地将欧江风牵到了办公椅上,欧江风被迫一个转身。
峻川压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了下去,欧江风这个时候才看见峻川的手上还拎着一袋东西,他下意识将右手攥住了拳头,说:不,不用。
峻川没理他,手指往外按,拇指挤进了他的指缝中顺势将欧江风的手掌掰了开来,拇指按住他的掌心。
什么不用!消毒一下还是要的。
然后他就顺势单膝跪在了地上,一只手还捧着欧江风的一只手。
欧江风还是觉得很别扭,手用力地又往回抽了抽。
你干嘛呢,等会儿的吧。
峻川将手上拎着的塑料袋搁在桌上,单手解开了那个扣结,从里面拿出了棉签和酒精摆在桌面上,单手拧开了酒精瓶的瓶盖,抽出一根棉签,也是不知道他的手指协调能力怎么会那么好。抽出棉签后蘸了一下酒精瓶里的酒精,然后又将欧江风的手又往跟前拉了拉,摆平了他的手掌。
怎么样,疼不疼?呼——
不疼哎,你别吹了,这就是个小伤,这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