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组织里的人。
他又问陶莹:那个老人,你还有印象吗?
陶莹低着头,看不清脸色,过了会儿,她说:记不太清了,就是一头发花白的老头。
欧江风听到这里,只是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欧江风才从沉默中微微动了一下头,又在下一个瞬间止住了动作。
峻川就是在这个时候,
对他们三个说:可以了。你们等会有人进来让你们填个表格,填完就可以回去了。
那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峻川推开椅子就率先起身,单手搭上欧江风的肩膀:走吧。
嗯。欧江风也站了起来。
等峻川和欧江风走出审讯室,旁边的监听室里马上就有同事走出来,将早已准备好的个人信息表和笔带进了审讯室。
欧江风的肩膀一轻,峻川原本揽着欧江风的手放了下来,他跟着峻川走到了楼梯口对面的窗户前。
峻川这次学乖了,直接在裤子前口袋里一把掏出了一根烟和一个打火机,先是举到欧江风眼前:介意吗?
不介意。
峻川把烟点了。
红星燃起,烟雾冉冉。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峻川看着窗前警局的天空长长地吸了一口。眼神深邃,使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欧江风看着他。
又突然扭过了头,也去看窗口外警局的停车场,像是在发呆。
峻川烟吐到一半,注意到了欧江风的动作,从后屁股兜里摸出烟盒打开,又将烟灭在了烟盒上。
峻川将面前的窗户开大了一点,往前走了两步,等把嘴里的烟吐完了,才要去问欧江风。
欧江风一直在等着。
饿吗?
峻川没得到回复,又问:饿了没有?
已经一点了,除了早上吃的那碗面,他们油盐未进。还经历了那么剧烈的体力劳动,对欧江风来说,早该饿了吧,峻川想。
你就想问我这个?欧江风就纳闷了。
啊,峻川点头,现在就是想问你这个。
见小顾问还跟个木头似的,峻川直接将人上去又将人揽着,拖着往楼下走。
他们在警局马路对面的一家快餐店解决了午饭。峻川吃的鸭腿饭,欧江风吃的鸡腿饭。峻川还给欧江风点了份乌鸡汤。
峻川在那大口扒,等嚼着嘴里的就看见小顾问在那很斯文地用筷子撕着鸡腿肉。
过了会儿,又看见他舀了一勺淋着汤汁的饭,将一小块鸡腿肉搁在上面,才往嘴里送嚼的速率可比峻川的慢多了。如果峻川是只鼬鼠,欧江风那就是个树懒。
峻川嚼完嘴里的,用力往下一咽。问欧江风:你怎么想?
欧江风最讨厌吃饭的时候说话。
一下一下嚼完了,手上空着筷子继续往勺子里推着饭,撕着鸡腿肉,摆着青菜,嘴上说:何峰很激动,但是他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但
陶莹知道,还关注得更细致。
峻队长,欧江风皱着眉头看他,你知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
峻川楞了一下,自己就是顺着思路想了就说了我
好好好,你说你说。
之前没有进去的时候,我就觉得何峰旁边两位有点不对劲,他们看着何峰的眼神太忠诚了,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知否也存在着什么类似于上尊下卑的关系,总之那眼神不像是平等的单纯的朋友之间的眼神,那种完全信任和托付的眼神,已经到了欧江风顿了顿,像是在想一个合适一点的词汇,可能没有那么严重,但可能已经到了信仰的程度,我觉得那更像是一种惧怕的情愫。
怕?峻川有点惊讶,没想到小顾问光看眼神也能想到这么多,自己就不同了,他们拿着纸杯的手就很不对劲。
欧江风马上接:对。手在抖。
噢哟,看见了啊。
峻川挑了挑眉:嗯。还有,都是一个社团的人不知道名字好像是怪。
这一声‘嗯’引得欧江风又看了峻川一眼:不是,我曾经也加过学校的社团,我不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名字。
峻川摸摸鼻子没说话。这跟他理解的社团生活确实不一样。自己能记得社团里每一个人的名字,还经常一起约着打篮球,想起那段时光
但是,你说过,他们明明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疑似已经是不明组织的人,手势也好,不说话也好,这不是一次两次可以看得到并总结出来的,但是他们连名字都没有兴趣打听吗?
峻川沉吟,撕了一大块鸭腿肉放嘴里嚼着说:你还记得陶莹最后说的那段话吗?记得。
她说
她说,那个叫张宪华的,从厕所出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但是再问她详细一点的,具体的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到最后才很仓促地补了一句,经过别人,好像说了话,又好像没有说话?
啊,对不起。
欧江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