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述一阵无语,果然让憨憨撒谎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除非为了女人。
他摸着下巴对高继纶挤了挤眼睛,“兄弟,颜家小姐是颜庆复的掌上明珠,你看咱们 殿下都上多大的火了,最为属下,我等是不是应该为其分忧?”
高继纶同样眨了眨眼睛,“刘大哥,您不会是想让我...”
刘季述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家知道,你们现在处的还算可以,吹吹枕边风,只要颜小姐去求老颜头,这事八成能行!”
“什么吹枕边风?刘大哥莫要胡说,某与千雪清白得很...”
高继纶脸赛红布,耳朵都红了。
"嘎嘎,早晚的事儿嘛,提前几也没啥不是?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不要忘了,若不是因为你的事,咱们殿下能被掳走?"
刘季述说完,也没再看高继纶,迈着四方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中,韩广仁为李元朗把完脉,满意地点了点头,"殿下,这几日还需多多休息,什么事也莫要太过着急,我大唐屹立天下几百年,怎么会被区区一年的税赋压倒?"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来递到李元朗面前,"前几日您吩咐我去找本地窑口,却有了意外发现。"
李元朗看着他手中那盏晶莹剔透的茶盏,脱口而出,“玻璃杯!”
唐朝时的玻璃工艺已经比较常见,只不过这玩意受制于基本原料不成熟的原因和不符合实用价值,远远没有瓷器受到欢迎。
所以,这些东西的最大作用不过是成为富贵人家用来装点门面收藏把玩而已。
李儇就有很多这样的玩意儿,大部分都是波斯西域那边的商人带过来的,玩了几次之后也就没了兴趣,还曾赏给李元朗几个。
不过年初寿王府财政危机,被他毫不犹豫地卖了换了铜板。
但在蜀地居然已经开始能够制作了,还是令他感到惊讶不已。
这玩意可是现代化学的载体,其他人感觉没大用,李元朗可是太知道其中的意义了。
“老韩,我要见见制作这玩意的工匠,你安排一下吧!”
韩广仁起初拿出这件玻璃茶盏的初衷不过是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放松一下心情,不过此时看他极为感兴趣的样子也算是放下一点心,对事物感兴趣了,少钻牛角尖也还不错。
他抬着头琢磨了半天,于是让萧渐荣准备纸笔,在宣纸上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将大部分感觉在这个时代能做出来的各种烧杯试管等物画了出来。
萧渐荣看着纸上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满头问号,后者则在房中转了几圈后,往床上一躺,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没彻底放亮,他在二楼就看到青羊观的道士们又开始了晨练,想了想自己似乎一个多月都没有练功了,就拎起那柄捡来的横刀下楼,出现在头到大殿的广场前。
一打眼,几十名道士依然在练着自己看熟了的“玄阳提气功”,整齐划一,气势很足。
用高继纶的话来说,若是空手过招,自己都没把握打赢其中任何一个,这也是颜庆复将他安置到这里的初衷,一百多名高手守护,千军辟易,足够时间让他逃跑了。
而那么观监则马步跨腰,闭目梦游般地慢慢比划着,一看就是李元朗曾经展示过的太极拳。
他深深吸了一口已经有些冰冷的空气,脑中一片清凉,横刀“锵”的一声出鞘,白横的家传刀法就练了起来。
这是战阵刀,十分考教臂力,他还是不能全力发出第四刀,只能逐渐减少刀上的力度,勉强将一路刀法练了几遍,随后就开始依葫芦画瓢般地跟着这些道士练拳。
这观监闭目练习了许久,似乎有很多地方不满意,便睁开双眼,打算结束晨练,回去吃早饭,却一眼就看到正在打拳的李元朗。
他的眼睛马上就变得极为明亮。
"住!时辰一到,早课开始!"
他大声喝止了道士们的晨练,让他们赶紧滚蛋,随后就一脸微笑地走向了李元朗。
这一个多月来,差点没把他憋死,李元朗随手打的那套四不像的太极拳他是越练越感到其中的博大精深,却又有一种极为别扭的感觉。
李元朗被掳,他就只能向观主于望清请教,师兄弟二人研究了许久,这才发现这套拳没有拳经,不过是个花架子。
当所有人都走后,他就坐在石阶上看着李元朗练拳。
当对方收住拳式后,对李元朗躬身做了一个稽首,“寿王爷好,可算等到您了!”
李元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总感觉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自己是个绝世大镁铝,心里有点发毛。
“这货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就像吴行鲁的那个儿子吴签一样,男女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