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然走到第一间仓库跟前,伸手推开仓库的防盗门,这间仓库不大,只有40平米见方,里面堆满了货架,货架上层层叠叠地摆放着袋装大米,那些袋子还不是超市里常见的抽真空袋,而是100斤一个的大棉带,上面也没有花里胡哨的商标,只有一个大大的白漆刷成的“米”字。
“都是新鲜的内江香米,这几年大家都喜欢吃东北大米,本地米销路不太好,大多都农村头自己种自己吃,我去内飞米厂转了圈儿,那边没什么效益都快发不出员工工资了,于是我和他们签了个年产三万吨的代储代销协议,就是那种我要多少他们供多少,一年后结算的合同,这边十二个小房间都被我改成了米库,加了抽湿机,每个仓库都放了30吨大米。
说着,黄太然还从门后的墙上取下一个尖头钢管轻轻地插进米袋中,看着从铁管里流出的大米颗粒饱满,色泽晶莹,有股浓郁的稻米香气,黄世信伸手捻住几粒放在眼前仔细观看,颗颗都是贡米的品质,他的心绪已经平复,既然黄太然愿意鼎立襄助,那他也不能矫情,随即道:
“再进点糙米、苞谷、粟米、小麦,豆料、我用来招兵。”
“好嘞......招兵?”
黄太然扯了一块透明胶布正要封好破口,闻言惊诧地看向黄世信,他这半个月来忧虑交加,每晚都睡不好觉,那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他通过各种渠道处理了一部分,税后收益就超过了两个亿,当初看到那笔巨资的时候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生活就在那一刻发生了彻底的改变,由于他古董商人的身份本来就不是秘密,卖出去的古玩字画又不是什么国家级宝藏,倒也没有引起注意,只是各大银行分行的行长找他吸储,一个平平淡淡过了大半辈子的老头一下子成为了内江一流古董商,那种财富带来的变化让他有点难以适应。
他请了安保公司专门设计了集贤斋与仓库的安保,还聘请了一批专业的保安来保护财产安全,有着巨额存款的黄太然心中惴惴不安,一到晚上就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最后,他还是过了心底的那一关。
既然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也懒得去操过去未来的那个闲心了,既然老祖宗决心在过去干一番大事,自己这个后裔没道理不帮衬,可他也万万没想到老祖宗手脚这么快,搁那儿三百年前就准备起兵造反了吗?
黄世信点头道:
“恩师乃时任四川巡抚陈士奇,已打通了关系,买了个署理南充知县,我准备招募流民成军,领着他们打回南充,剿灭摇黄贼寇,之后堵死夔州十三道隘口,让那献贼入不得川。”
黄太然听得头皮发麻,心中也不去想这样会让历史产生什么样的变化,他只管做好自己的后勤工作就行,说不得哪天他一觉醒来就住进紫禁城了呢?
他指着封好的棉袋说:
“这些棉袋子都是找棉纺二厂做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棉布,里面还有一层食品包装袋,我想着这些棉布发完米后,稍微裁剪一下就能做成衣服,一举两得,经济适用。”
黄世信上前摸了摸那些藏蓝色的棉布,入手顺滑柔软,扯了扯还颇有韧性,透气性裸眼就能看出来,的确是上好的顶级棉布,他欣慰地拍了拍米袋,伸手拂过,一叠叠米袋就凭空消失,钻入了他的袖里乾坤之中。
无论看多少次,这种神仙手段真是百看不厌,黄太然领着他清空了十二个仓库,足足360吨内飞香米全数收走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接着黄太然又领着他去了隔壁的第十三号库房,打开库房后,里面挂着三副做工精良却形式不一的铠甲盔帽。
“铁尖盔配全身扎甲,八瓣盔配鱼鳞甲,飞碟盔配布面甲,都配了铁面甲、网裙,网裤和网靴。各种尺寸大小都能定做。”
黄太然用指头磕了磕这些盔甲的表面,发出不同的声响。
“16锰的钢板,表面渗碳,304的不锈钢内衬,中间夹了丝绵,不是不用好料啊,丝绵这种东西有很强的韧性,最适合做内衬,这都是棉纺二厂的技术员告诉我的。”
“我们试了一下,三十步内强弩不可穿,八十步土枪不可破,不惧一般的刀劈枪戳,近战中唯惧大斧、铁锤、狼牙棒这些笨重家伙,但也有一定的防护能力,除非遇到一个天生神力的,要不然一下子还是把人锤不死。”
“不是我不给你弄更好的盔甲啊,就这些东西我还是逛完了整个汉安高新区承包了三家小型机械厂,又走了老战友的关系才成立起来的道具制作公司,又从成都道具厂那边挖了一些师傅过来才搞起来的。”
“你要晓得,在这个时候弄这些东西手续都比较复杂,为了保证整个渠道都合理,我还喊继业去注册了个影视公司,准备拍点古装片来凑数,免得被有心人抓了马脚。”
抚摸着冰冷的甲叶,黄世信虽然有些学来的理论,但本质上还是一个不懂兵事的读书人,不过内江卫那些卫所兵,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