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没听见过?”
“有过吗?”
“不告诉你。不过,我知道,你和耿直还有瞒着我的事,是不是啊?”中村樱子突然问道。
徐晓蕾听后一惊,说道
“樱子,至少我和耿直这条线上的人,都跟你说了,对你可一点儿隐瞒都没有。
我怕不跟你说了,万一哪天让你抓到,我再跟你说,就来不及了。”
“这个我当然清楚,你们地下党的事,已经跟我知无不言了。我是说,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宁晓峰是营川复兴社的负责人了?”中村樱子一脸严肃地问道。
“樱子,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徐晓蕾问道。
“当我确准你和耿直的身份后,很多事一倒推就清楚了。
虽然,宁晓峰不是地下党,甚至还要向你和耿直动手,可是你和耿直还是想办法保护着他。
我说的对不对?”中村樱子又恢复了娇俏的常态,问道。
“是啊,虽然复兴社与地下党仇怨很深,不过,他们也是抗日组织,能帮的时候还是要帮的。”徐晓蕾说道。
“你们地下党也是,复兴社杀了你们那么多人,你们还以德报怨,真是令人钦佩。
不过,这也就是因为你和耿直在,才有这么高的觉悟。再加上都是营川当地人,对宁晓峰有感情,才会这么做的。
要是换成那个姓郑的女的,就不一定怎么样。
对了,那个姓郑的什么时候走啊,再不走,我可要动手了。想让她消失,可是分分秒的事。”中村樱子说道。
“樱子,你怎么这么看不上她啊。现在孙掌柜身体还没有恢复,你就让她照顾一段时间吧。”
“我担心他们日久生情,这个孙掌柜虽然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从来没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
对我母亲也不够好,说走就走,也不在她身边守着。
唯一让我有些感动的,就是这么多年他没再有别的女人。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我宁愿到二门町给他找个头牌陪他睡觉,也不愿意看见他跟那个姓郑的不清不楚的。”
“行,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真的让她早些离开。”
“这个你说的,给你个时间,营川商会理事大会召开之前,你就把她弄走。否则,我可动手了。”
“好,我答应你,两天之内让她离开营川城。
樱子,你现在知道宁晓峰的身份了,准备什么时候对他动手?”徐晓蕾问道。
“怎么,你要提前通风报信啊?”
“哪能呢,我是很有原则,帮人是在保护好自己前提下才能帮,如果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帮别人。”
“你这点比耿直强多了,怪不得你是他的领导。
其实,对于我来说,动不动宁晓峰已经意义不大了。
以前,我最闹心的龙骨下落,现在,中山正人找了那么多关系,已经转到了小岛晃大那里,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就不着急了。
哪天想请功了,对宁晓峰再动手也不迟。
不过,最近我也得抓几个人了。你的人都藏好了,最近少露头。其他的人,我得抓上一批。
否则,以后我这个情报处少佐也干不了了。”
“樱子,我知道。”
“知道就好,晚上让我抱着睡吧。要是不让我抱着,明天我就把你抓起来。”
“我才不让你抱呢,你爱抓就抓。”徐晓蕾故意说道。
“坏蛋,你和耿直都是坏蛋,就会欺负我。行了,不抱着了,靠着行吧?”
“靠着行,不准进我被里。”
“好好,我听你的,睡吧。”中村樱子枕到徐晓蕾的胳膊上,拥着徐晓蕾,躺了下来。
……
营川,东记银号,宁家祠堂。
连续几天,赛小仙都没有离开祠堂过,她现在只做一件事,就是在龙骨的鳞片上作画。
看起来并不是很难的事,做多了,难免心生厌倦。
毕竟两大筐的鳞片,要画也得有些时日。
离宁老爷下葬不到一个月时间了,这么短时间,画几千个图案,换成谁也受不了。
宁晓峰这些天,只要有时间,差不多也一直呆在祠堂。
捡起来了好多年不用的画笔,开始在鳞片上作画。
当年,正是在画馆与赛小仙相认,而一发不可收拾,才有后来那么多的周折。
现在,重拾画笔,也是感慨万千。
一个星期过去了,半筐鳞片已经画好,按这个进度,两筐鳞片再有半个月就能画完了。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敲门声,两长三短,宁晓峰知道,这是宁贵在敲门。
推开祠堂的门,宁贵对宁晓峰说道“老爷,唐小婉到了。”
“她来了,好啊,你让她在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