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力全然未曾发挥出来。
再者此前乃是搏杀!是拼命的行为!叶狼叶豹的攻击方向也甚是刁钻,根本不给风夕草完全聚起灵力的机会!
也就是说,此前风夕草是用自己那弱小的身躯,硬抗来自黑盾上的冲击反馈!
况且,是否使用器诀,对于器魂所能发挥出的威力影响也是极其巨大。
而这次最多能称得上是一次切磋,风夕草的境界也在此前有所提升,此时早已是立根境四层的器魂师,对于灵力的调配与理解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这次再以灵力入黑盾,所产生的防御力自然不可与往日言语。
只是这般,便可怜了对面那位银甲守卫……
主簿未有耽搁,对着风夕草微微颔首,便转身步入城主府内。
顺着道路,穿过假山凉亭,行了大概有三百步之遥,他在一间书房前停下了脚步。
也未叩门,仅仅是弯了些腰,他轻声着恭敬地唤了一声“城主。”
半响后,门后才传来严明那一丝不苟的低沉男音:“何事?”
听严明回应了自己,主簿才低声道:“城主!您说的那个孩子,果然来了!”
书房内,端坐于一尘不染的案牍之后,手握毛笔正在奋笔勤书的严明闻言一顿,有着两撮金色毛发的双眉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却未有回应。
门外,见严明许久未出声,主簿才尝试着问了一句:“城主,那个孩子说要拜您为师,您是否要见上一见?”
案牍前的严明闻言却未有任何反应,自顾自地蘸了蘸墨汁,冷淡开口道:“怎么?你对这小子有兴趣?”
“的确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子。”主簿并未吝啬自己的评价。
书房内,严明依旧在奋笔疾书,好半晌才低沉开口:“不急,再等等……”
“是!”虽有些疑惑,却不会多嘴,主簿应了一声,也未有动作,仅仅是直起身子,站在了严明门前。
一炷香后,原本立于门外的那银甲守卫略带慌张地跑了进来,身上银甲猎猎作响。
不过待接近书房时,他却慢下了动作,静下了声响,他可不敢打扰严明办公事。
“何事如此慌张?”主簿见守卫不在门前看守,反而跑了进来,顿觉有些奇怪。
微微行了一礼,那守卫满脸怪意道:“方才来了一车石料,车夫将其停在了城主府偏门前,说是我们城主府要的……小人不敢怠慢,故而进来问问主簿大人此事是否属实!”
闻言,主簿脸上挂上了然之色,对着银甲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银甲士兵也未曾耽搁,转身快步出了门去。毕竟,门外那五六名车夫可还在候着呢。
见银甲士兵消失在视野里,主簿才转过身,轻声开口道:“城主,您要等的东西已经来了!”
“嗯!”门内严明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他手中动作依旧不停。
“告诉那小子,让他将这些石块搬到城墙前日破开的大洞那里去。明日此时,我要门外石块尽数消失!”
“是!”主簿未有疑惑地开口答应。
他自然是有疑惑的,而且不是一星半点!不过他的职责所在,便是不能质疑城主做出的一切决定,他最大的权利也只是分析,建议罢了。
正待他欲转身离去之时,又听严明补充了一句:“告诉他,不许用器魂,也不许用灵力!”
这下,主簿的眉毛还是忍不住挑了一下,不用器魂?不用灵力?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去搬那横过来有半人高的补城砖?
虽然灵力会在潜移默化中,缓慢强化器魂师的筋骨与皮肉,但毕竟是缓慢。况且年龄的界限摆在那!任谁也不可能打破!
这!哪里是搬东西!这根本是酷刑啊!
不过,主簿相信,城主自然不会去如此大费周章地折磨一个孩子,想来是有着自己的考量的。
故而他不再胡乱揣摩,应允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城主府内院。
书房内,严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将书写好的信件放入了宣纸信封内。
印上火漆,盖上城主府漆印,严明再次提起笔,在信封上用草书洋洋洒洒写下了四个大字!
待他放下毛笔,才看清那信封上的四个字正是:致公输破!
放下笔,严明沉吟了片刻,又再次提起毛笔,用小字在信封末角补了两笔。
赫然正是:账单!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