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许白微微一笑,反问他一句,却是不肯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那就是太子同意了,或者是默许了!
他心里暗暗点了点头,然后,却是好像有几分火苗从心里点燃了一样,许白或许现在还没意识到这种默许对他意味着什么,但是,太子身边的人难道不清楚吗?难道说,太子真的对许白如此器重?
他沉吟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记得在京城,锦衣卫北镇抚司有收去平安银子的做法,在天津大人循例就可以!”
“天津不比京城繁华,这种银钱主要来自商铺,靠着收平安银子,收不了几个钱,反而坏了自家名头,不值当!”
“这就是不从民间取利了!”童真点了点头“天津这边,值得一提的,好像也就只有这漕运码头,靠着这运河来往的商船倒是不少,或许,大人可以设个名目,从这些商船上收取些银子!”
“商税么?”许白摇了摇头,他也想过靠着这漕运码头来靠水吃水,不过这事情还真不容易做,大明的商税不多且难收,这些过路船只的商税就更麻烦了,更重要的是,锦衣卫收点平安银子当保护费无可厚非的,但是,去收商税那算什么怎么回事,真当户部是摆设么,转运司是摆设么?
“这是从人家碗里抢饭吃,而且,这饭本来还不多!”许白否决了这个法子“我只是想赚钱,不是想为自己找一些对头!”
“百姓身上不可以,商人身上不可以!”童真若有所思的看了许白一眼“官员嘛,这天津好像也没几个值得锦衣卫罗织罪名抄家灭户的官员啊?”
“这才有点像我认识的童真了!”许白哈哈一笑,无所不用其极,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童真的本色嘛,要不然,这种事情,他和汪隅,和王劲松去商议岂不是更好。
他在心里,可是一直都拿童真当“毒士”来用的,他估计,什么道德良知王法律例,只怕童真从来就没在乎过。
童真这次没有理会许白的调侃,而是皱着眉头顺着这一条思路思索着,陡然之间,他眼睛一亮“这天津附近有什么盗贼匪徒没有,若是没有,那有没有成气候的江湖帮派什么的,这些人的不义之财,大人取起来,应该是心安理得吧!”
他点了点头“也是,大人在天津坐拥一群虎狼,却是闲置不用,还真是浪费了一些,而大人每日在宅子里训练的这些家丁,也是需要出去见识历练一些的,若是有这等匪徒什么的,拿来练手,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个我还真不大清楚!”
许白想了一想,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既练了兵,又得了钱财,顺便还能为民除害,这何止是一举两得,简直是一举三得。
当然,前提是这天津附近,得真有这些盗匪。
匆匆的将王劲松召了过来,听到许白的问话,王劲松一脸的瞠目结舌“许大人,这里是天津啊,驻扎着天津三卫兵马,这天津城也是卫城,有哪些个盗匪会这么想不开,在这里扰民的……”
他不知道许白是什么用意,还以为许白听到了什么传言“即使有盗抢的事情发生,那也觉得是小打小闹,若是成群结队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的那种,早就被三卫的兵马给剿灭了,他们不是来天津来犯案子,是来给卫所的兵将送功劳的啊!”
“小打小闹,那就没意思了……”许白顿时意味索然,好好的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似乎就这么没了。 ̄︶︺ènxuè12
“偶尔会有些流民,从辽东或者山东那边过来做做不法勾搭,不过清军道就可以应付了!”
“对了,山东……”许白脑子里灵光一闪“山东那边的流民,可以到咱们天津来?我可是听说山东多响马啊!”
“顺着海路就过来了,又没多远!”王劲松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许白,也不知道今天许大人是吃错了什么药,看来许大人是铁心的要剿一剿匪?不过,偌大声势的“教乱”许大人都平了,这剿灭些地方盗匪的些许功劳,难道他也看得上眼。
他默默的看着许白,又看着外面那些操练得热火朝天的家丁们,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许大人这是闲的慌吧,功劳不功劳的估计他是不在乎的,就是想找点事情做。
可惜的是,许白显然想到了什么,却是不再询问他了,直接将他送了出来,王劲松一头雾水的而来,又一头雾水的离去,多少有几分莫名其妙。
不过,许白可没关心他的感受。
等到王劲松走后,他侧首看了看一直听着他和王劲松说话的童真“山东行吗,山东那边的盗匪多!”
“只要大人不嫌远,辽东都行!”童真一本正经的回答“若是没有盗匪,大人的属下扮演下盗匪其实也无妨的,大明朝,不缺贪官,也不缺为富不仁的富户!”
“这个,以后再说,以后再说……”许白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摆摆手,他还没适应公然和自己的幕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