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东成看见李允儿,笑着走了过来道:“贤妹,我前日到府中去拜访,本欲邀你同行,却是没有遇见,后来听婉盈说遇到了你,我才知道,你竟是提早到了杭州。这几日在杭州过的可还安好?”
李允儿不冷不淡的道:“托陶公子的福了,尚还算好。”
陶婉盈急忙拉住陶东成道:“大哥,我们便坐在这里吧,与李姐姐同桌。”
这商家年会,规矩不是甚严,男女皆可混坐,陶婉盈才会有此一说。
李允儿见陶东成要坐在自己身边,忍不住眉头一皱,却是想不出好的理由推拒,不由自主的望了望陈炎。
陈凡却是理解了李允儿的求助之意,婉盈将陶东成推到李允儿旁边凳上刚要坐下,却听陈炎道:“对不住了,陶公子,这座你不能坐下。”
陶东成当日与陈炎一番谈话下来,却是至今没摸清他的底细,此时闻听他言,看了他一眼,哼道:“为何?”
陈凡笑道:“我家小姐最近诚心向佛,虔诚得很。昨日方才到灵隐寺前拜了五百尊菩萨,许下了心愿,求了上上之签。那灵隐寺的大和尚告诫说,这上上之签非同小可,要想签卦灵验,这几日除了李家之人与女子外,便勿要接近生人。所以这地方,陶公子你可坐不得,佛祖要怪罪的。”
李允儿听他信口胡诌,竟是真真假假,忍不住心里暗笑,那灵隐寺我是去过了,签条也求了,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这人说话,便是假话,也是有鼻子有眼,让人难以分辨真伪。
陶东成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却不知道该怎样说话,这应签之语,便是假来,那也要当真。那陶婉盈却是强道:“尽会胡说八道。”
陈凡凶神恶煞地瞪她一眼道:“谁胡说八道?”
陶婉盈见他面色凶恶,心里升起一股惧怕,却犟嘴道:“你和佛祖,都是胡说八道。”
这话却是激起了群愤,向佛之心,人皆有之,特别是这些做生意的商户们。满桌之人皆怒瞪陶婉盈,亵渎佛祖,实在是罪不可恕。
陶东成急忙拉了拉她袖子,向众人抱拳道:“诸位同僚,舍妹年幼不懂事,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陶婉盈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看了陈凡一眼,却见他正无所谓的站在一边微笑,便知道自己又上了这恶人的当。
她知道自己不管是动口还是动手,都不是那个陈炎的对手,便拉住李允儿道:“允儿姐姐,那日我路上拦住了你,回家之后哥哥便将我臭骂一通,拉我到这杭州来向你赔罪。他想你念你,对你这心思,怕是谁也及不上了,我昔日犯了过错皆是我自己任性胡来的,你千万莫要误会哥哥啊。”
嘶,这样肉麻的话这小丫头竟也能说得出来。牙没酸倒?陈凡感叹,这个陶婉盈脾性差得不能再差,只是为了撮合李允儿与陶东成,竟然从武陵撵到杭州,这副痴缠劲,不服也不行啊。
陶婉盈已经将话说的这么直白了,又是当着如此多人的面,李允儿脸上发烫,对这丫头着实有些恼火,看来今日不将这话说明白是不行的了。
李允儿一笑道:“谢谢陶公子和婉盈小姐如此关心允儿,只是允儿福薄,与陶公子也仅是同僚之谊,其他诸事,从未考虑过。还请二位莫要误会了。”
在场诸人皆是知道陶公子在苦追李李允儿,却未曾想到这年会还未开始,那个陶家小姐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替哥哥来了个凤求凰。更未想到的是,李家李允儿却是这样直接的拒绝了,着实出人意料。
陈凡倒是赞赏的看了李允儿一眼,这事情处理起来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还是很有一套的。只是今日这年会,无数人在觊觎着李家最赚钱的两门营生,偏在此时又得罪了武陵商会的会长,这年会之上,怕是不好过啊。
李允儿又何尝不知这危难处境,但她性子刚烈,不愿再在此事上多加纠缠,回绝之后便不说话了。只是瞧见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