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凡摇头,萧琳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恋恋不舍的将那香瓶放回了桌上。陈凡看得好笑,道:“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等到正式配置的时候,一定送你一瓶的。”
萧琳苦笑道:“我当然记得。只是等你配好的时候,也不知道我到了哪里了。”
陈凡听她话里似乎有些离别的意思,奇道:“怎么,你要走了?”
萧琳叹口气道:“我也不想离开,可是我又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陈凡哈哈一笑道:“有离别,才会有下次相见的喜悦么,不必过于忧伤。”
萧琳看了他一眼,红唇轻咬,半天才小声道:“你与那秦悦然,谈的可好?”
陈凡想起秦悦然对自己嘱咐过的事情,心道这两个丫头莫不是对头?却怎么都和我有了瓜葛呢?他点头道:“当然好了,我与她唱唱小曲,谈谈人生,快活得很。”
萧琳怅然若失的道:“那般日子,倒的确快活,却与我没有缘分。”
陈凡见她神色黯然,忍不住摇头道:“你年纪不大,哪来这么多感慨?心怀放开些,要知道,你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最惨的那个,正站在你面前呢。”
萧琳奇道:“此言何意?”
陈凡想起自己有家不能回,却沦落到如此境地,心里自然有些不好受,不过他天生豁达,再加上复仇的信念支撑着他,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继续走下去,可见萧琳脸上很是关切,他又起调戏之心道:“还说不惨?你见过一言不合,就被人捉到监狱里然后关禁闭吗,本公子就是了,还差点送了性命。”
萧琳知道他说的自己,脸上羞红道:“明明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怎么反倒是你委屈了。”
陈凡见她面色鲜红,极是美艳,似是比那秦悦然还要胜了几分,心里也是抖了两下,心道,这么个小妞放在老子面前,却是个带剑的,能看不能吃,这不是折磨人么?
“你这么盯我干什么?”见陈凡久久不说话,却只盯着自己看,萧琳心中有些慌张,脸色更红,急忙示威似的扬了扬手中的宝剑。
陈凡叹了口气道:“你手臂上的伤势好了没有?”
萧琳听他问起自己伤势,也不知怎的,心里一柔,再也不忍与他斗嘴,脸上有些羞涩,轻轻点头道:“好得多了,谢谢你了。”
陈凡想想也觉得奇怪,自己认识的这两个女子,秦悦然虽是青楼花魁,却是神秘莫测,眼前这个萧琳更是一个迷一样的人物。资料上明明对这个萧琳得简介只有短短的几句,也很简单,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丫头!
却怎么都与自己有了些干系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太帅,不然的话,怎么也解释不通啊。
“你在想什么?”萧琳幽幽道。
“以后少打点架吧,女人还是温柔点好像那秦悦然,就温柔的很。”陈凡下意识道。
萧琳冷哼一声,偏过头去道:“她温柔么?怕只是在你面前吧。我这伤便是——”
她住口不说了,陈凡摇头道:“不管怎么说,女人打架总是不好的。这样吧,以后你要打架的话,可以找我,我手下有一帮小弟,干别的不行,打架却还是有一套的。”
萧琳捂唇轻笑道:“我哪里是打架,偏就你说的这么难听。你手下的那些人又不会——”她说了一句,想起了什么,看他一眼,便住口不说了。
陈凡不以为意的笑笑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这些不会武术的人,可是,萧小姐,你不要忘了,天下是这些普通百姓撑起来的,只要把他们发动起来,便是你有再高的武艺,也逃不脱的。”
萧琳低下头去,忍不住轻声嘟囔了一句:“我哪是看不起你?偏就你最会胡说八道。”
与这萧琳处的时间久了,她似乎也没那么冰冷了,只要不出言调戏,便一切都好说。
这个萧琳气质高雅,谈吐不俗,对军国大事甚是关心,陈凡也是吹牛皮高手,她每提起一事,陈凡便能依据自己的经验和见闻,提出些独到的见解和思路。
陈凡经历丰富,对社会和人性的认识,远非萧琳可比。虽非字字珠玑,却总能一语中的,萧琳与他一番话下来,竟也颇有些收获。
接下来几日,陈凡便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香料的研制中去了。他不用去书房陪站,空闲时间全部用在香料之上,每日走在路上,吃饭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香料。
萧二小姐这几天也没来找他,陈凡正图个安心,倒是秦悦然每日都拿了名剌来请他。
陈凡无奈之下,便只得打着研究学问的幌子,每日陪同少爷去逛逛窑子,顺便再教导一下那两个小丫头,他可不想在自己开张大吉上被砸了牌子。
秦悦然又作了些曲子,拿与他听,却是越来越欢快,早些的幽怨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陈凡心里奇怪,这个秦悦然这些日子容光焕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人参果了。
那萧琳却似是与秦悦然约好了一般,每日陈凡从秦悦然那里回来,萧琳必然已经坐在房里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