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软化了,像是装水的皮口袋,倒伏在地上,眼珠蒙着霜如冻结的泪。
北部战区一切都缺乏,我在第七连做客的那天,一些戴头巾的老妈妈挎着篮子给黑旗军的战士们送食物,甘美咸香的鱼子酱,覆盆子馅的煎饼,一罐罐炖猪肉,以及能砸瘪联邦义体的大列巴。
我与多莉亚大婶亲切地对话,她肥壮有力的手紧握着我,言语沉重地像她手劲那么大,“一定,一定要报仇的,一定要的,他们既然要杀我们,我们一定要把他们杀光,赶走,一个也不留。”
我只好说是的是的。
我们不怕一切牺牲,大破灭后的新世界,哪怕是一片充满辐射尘的废墟,我们也要建立人民的稳固的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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