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怪唐元驹晕的这么快。
他本来逃难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竭的状态,再加上突然遇到神仙时,心情激动万分。
然后一杯可乐外加一杯茅台,直接灌到肚子里。
那可乐的气,就直接把酒劲顶到了脑门子里。
他这是要不醉,只怕是没了天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唐元驹只感觉浑浑噩噩。
忽然,一盆冷水倒到了他的头顶。
唐元驹呆滞的仰起头。
只见两侧武器架上叉叉丫丫,周~围尽是披甲之人。
他心中一呆。
这里不是-父亲的中军大帐么?
自己怎么回来了?
再一抬头!
他的双眼正好对上父亲的竖眉。
唐元驹心中一喜,今天的劫后余生和种种诡异的经历,让他格外的想家。
所以,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爬起来。
“爹爹!我......哎???”
他一动这才发现,自己此时竟然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
唐元驹一愣,不由的抬起了头。
可就在这时。
只听见虚空中一声“呜”的破空声,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声脆响。
“啊!”
唐元驹一声惨叫,直接瘫在地上。
整个脸上,已经出现一道血肉模糊的鞭痕。
他不解的抬起头,看向帅案后拿着马鞭的父亲,满脸疑惑的问道。
“爹爹!你这是作甚?”
“作甚?”只见唐元驹的父亲,安西都护将军唐仙芝满脸怒容:“你这孽子,你还敢问我作甚,我且问你,我划给你旗下的那队百人队呢!”
听到这话,唐元驹身体一晃。
不由的回忆起了今天的惨烈战斗。
自己的百人队入云雾!
百人去,却只有自己一人回。
他不由悲愤的说道。
“爹爹,我那百人队....没(MO)了!”
听到这话,唐仙芝不由的晃了三晃。
昨日,唐仙芝刚刚巡营归来,就听到旗下偏将禀告,小公子带着他的百人队去往云雾狩猎。
这一去,竟然一夜未归。
等到今日,草原上的牧民这才发现了酒醉昏睡的小公子。
将他合力送回来。
可是,随他一起的百人队却一直不见踪影。
要知道,圣唐军令极为严苛!
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立斩!
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军卒先主将而逃者,全队尽斩!
如果没有天大的事情。
自家军卒根本就不会弃将逃跑!
而现在,听到自家逆子亲口说出,他的百人队尽数覆没,心中的猜测此时终于坐实。
安西都护府如今只剩下孤城一座,寡兵一千。
今天竟然又被自己的逆子给折腾的十去其一。
此时,唐仙芝不由的气极反笑。
“好!好你个逆子!你竟敢如此!”
“军法官,我且问你,不尊军令,擅调军卒者,为何罪?”
那账中的军法官听到这话,不由面面相觑,可是奈何将军虎威,他只能看了唐元驹一眼。
咬牙说道。
“不遵军令,擅调军卒者,当斩!”
唐仙芝又问:“将不顾军先退者,为何罪?”
“乱军之罪,当...斩!”
军中饮酒,彻夜未归者,为何罪?
“当...斩!”
此时此刻,唐元驹已经是面露呆滞。
而他的父亲则已经是满脸杀意。
今日,唐军本就弱小,若是再没有军纪军法,只怕自己就会崩坏。
别看这账中是自己的亲儿子。
就是天王老子,此时为了军纪。
唐仙芝都必须要砍!
只见他虎目凝视军法官。
“既然当三斩,那还等什么!拖出去枭首,传首诸营!”
可是,一帐子的兵将听到这话,却面露迟疑。
毕竟...这可是将军唯一的儿子了!
这还要斩么?
“大帅....现在龟兹成本就兵少将寡,这元驹怎么说也是个将才,不如仗一百,禁足半年,也好替圣唐留下一根血脉!”
“是啊!这云雾极为古怪,我听闻,漠北大族骨朵连漠的老营也遭了云雾,全族三千余人,牛羊万匹,一夜之间全都无影无踪。这并非小公子一人之事,此事滋大,还要细查啊!”
听到身边的属下全是劝解之言。
唐仙芝“嗡”的一下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好!你们不砍,今日,本帅自己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