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与己,会不会要了自己性命?
王婆婆一下子把矛头指向桃鸢和三狗,这下村民们只能提心吊胆地看热闹,还不忘窃窃私语,或幸灾乐祸,或出言指责。
桃鸢满心悲戚,原本淳朴的村民就这么把自己出卖了,保长爷爷平日里对自己挺好,此时,保长竟然严厉道:“桃鸢、三狗出来,快跟上宗说贼人的去向,只要你们如实禀报,我会向上宗求情。”
桃鸢、大狗子、二狗子和三狗子从人群中走出,黑脸教习不忘冷冷道:“还有夏郎中一同出来。”
夏郎中哭丧着脸,一边摇头一边走出人群,一行五人齐刷刷站在台下,不知等待他们五人的命运会是什么?
村民们心里只觉得暗自庆幸,终归不会牵连到自己就好。
大狗子仰天大笑,“你们以为把我们出卖了就能活,就这红河两岸,多少村落被上宗屠戮,说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都不懂,愚昧。”
满场哗然。
保长捂着胸口,几乎气晕过去,上气不接下气道:“快来人,把大狗子的那张嘴撕烂。”
黑脸教习言语冰冷道:“落入我的手中由不得你说不说。”
黑脸教习捏着拳头,骨骼发出“咯咯咯”的恐怖响声,大狗子浑然不惧,“那逃犯是我一人放走的,与其余人无关,至于他的去向,我也不知道。”
桃鸢双眸含泪,不曾想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大狗子竟然这般仗义,桃鸢正想站出来揽下罪责,大狗子轻轻一推,站在桃鸢身前,潇洒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要是吭一声就不是男子汉。”
黑脸教习咧嘴笑道:“让我看看你的骨气有几斤几两重。”
祠堂之内,大狗子的惨叫声响彻天际,惨状令人不敢直视。
桃鸢两行清泪如瀑,迈出一步,视死如归道:“人是我救的,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