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蕾特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用棒棒糖指着霍夫曼教授,语气依旧带着未散的笑意,“我不是在笑您啦!只是觉得……您努力工作的样子,真的很帅呢~!不过,这个邀请,我恐怕不能接受哦。”
“为什么?这是绝佳的机会……”霍夫曼教授不解。
“因为啊,”斯卡蕾特微微歪头,露出一副天真又神秘的表情,压低声音,仿佛在说什么可怕的秘密,“如果被‘某些家伙’发现我在做这种事情,他们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光是想想那个场面,我就觉得好可怕好可怕呢~!”
她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抱紧自己小小的身体,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还对着霍夫曼教授俏皮地眨了眨左眼。
“这、这……教授,您是否多虑了?以斯特拉和您的实力……”
“不行就是不行啦~!”
斯卡蕾特打断他,挥了挥手中的棒棒糖,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谈话结束!霍夫曼教授,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台阶哦!”
“哎?等……”
不等霍夫曼教授反应,斯卡蕾特手中的棒棒糖轻轻一点。
一股柔和却无可抗拒的推力瞬间包裹住霍夫曼教授,将他连人带椅子平稳地“推”出了研究室敞开的门!
砰。
研究室厚重的雕花木门在他身后自动关闭、锁死。
门外隐约传来霍夫曼教授有些气急败坏的敲门声和呼喊,但门上的隔音法阵早已启动,室内一片寂静。
“哈……”
斯卡蕾特深深靠进宽大的椅背,将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铂金色的眼眸望向窗外秋日晴朗的天空,里面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与厌倦。
“人类啊……真是又愚蠢,又有趣。”
对她而言,漫长岁月里见过无数文明的兴衰,看过太多英雄与凡人的故事。
人类这种存在,在她眼中,与街边忙碌的蝼蚁并无本质区别。
不,或许比蝼蚁稍强一些,更像是……会说话、有点小聪明的宠物狗。
对身为女巫的她来说,人类就是如此。
稍微聪明点,掌握了一些粗浅的魔力运用,寿命短暂,却总喜欢为一些渺小的事物争斗、欢笑、哭泣、以及……产生那些无谓的、名为“爱”的麻烦情感。
“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爱上一只‘狗’。”
那只“狗”与其他所有狗都不同,他不会使用魔法,寿命在女巫看来更是短暂如蜉蝣。
但正因为他“不会魔法”,他成为了有史以来,唯一能真正威胁到、甚至伤害到女巫的个体。
魔法师的天敌……女巫,以及,猎杀女巫的人类最后骑士……哈泰灵。
任何幻觉、魅惑、诅咒、强大的元素魔法,在哈泰灵面前都如同虚幻的泡沫。
他仿佛天生就免疫女巫的一切伎俩。他仅仅依靠一柄灌注了纯粹“斩断”意志的魔力长剑,以及那野兽般的战斗直觉与千锤百炼的体魄,斩断眼前所有的魔法、女巫、乃至强大的魔法师,一路前行,最终站在了女巫之王斯卡蕾特的面前。
那场战斗没有胜负。
斯卡蕾特的魔法对哈泰灵无效,而哈泰灵似乎也无法真正“杀死”概念上与某种世界法则绑定的她。
但哈泰灵确实做到了前人未及之事……他的一剑,停止了斯卡蕾特的心脏跳动,让她陷入了长达数百年的沉眠。
“谎言。”
记忆的碎片中,那个浑身浴血、眼神却依旧坚定如磐石的男人,在最后时刻,对她露出一个疲惫而复杂的苦笑,如此说道。
“我的剑……并没有真正触及你的‘心脏’。”
为什么他要在那种时候,说这样的谎话?哈泰灵留下这最后一个谜题,随后便如同融入夕阳的阴影,彻底消失了。
并非死亡,而是“离去”,从此再无音讯,但他的话并非完全虚妄。
因为哈泰灵的那一剑,斯卡蕾特的心脏确实“停止”了。
并非物理意义上的破坏,而是某种更本质的、涉及“存在”与“契约”的创伤。
女巫的绝对禁忌的第一条:“永远,不要爱上人类。”
身为女巫之王的她,亲自定下这条铁律,却最终被自己打破。
违背禁忌的代价,便是从那天起,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魔力,变得前所未有的虚弱。
那之后,数百年时光流逝。
哈泰灵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阴影中,在这个魔法日益昌盛、剑与**力量逐渐被视为“原始”的时代,关于“魔法杀手”的传说也渐渐湮没无闻。
或许,是因为时间的力量,或许是因为世界法则的自我修复。
因违反禁忌而几乎失去所有魔力的女巫之王,在漫长的沉睡与遗忘中,竟然缓慢地恢复了大半的力量。
甚至,连关于哈泰灵的记忆,也如同被晨雾笼罩的远山,变得朦胧而模糊,连他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