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因为如此,我必须查清楚一切!无论那真相有多么残酷!”
说完,她不再犹豫,转身朝着营地中另一顶格外华丽、守卫森严的帐篷飘去……那是洪思华公主的临时寝帐。
她们无视了门口肃立的红日骑士团守卫,也轻松穿透了帐篷外层设置的、足以抵挡高阶魔法窥探的警戒结界,进入了内部。
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她们微微一怔。
洪思华并未安寝,也未在处理公务,她半靠在简易的行军床上,上半身的华丽礼服被解开,露出白皙却布满了诡异暗红色纹路的肩膀与部分背部。
那些纹路如同活着的血管,在她皮肤下微微搏动,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灼热而痛苦的气息。
一位身穿白袍、表情严肃的老医生,正用一支特制的、铭刻着舒缓与净化符文的银针,小心翼翼地将一种粘稠如血、散发着刺鼻草药与魔力混合气味的红色液体,注入她肩颈处的几处穴位。
每注入一点,洪思华的身体就会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一下,紧咬的牙关中溢出压抑的闷哼,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那赤金瞳中燃烧着的不再是平日的冷静睿智,而是近乎野兽般的、强忍痛苦的倔强。
“都结束了。”
医生拔出银针,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额头的冷汗。
“好了。”
洪思华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将痛苦的余韵压下。
她动作有些僵硬地整理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双脚落地时仍有些虚浮,但她立刻挺直了脊背,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唇色发白。
“疼痛……还没有完全消退。”医生提醒道,语气中带着不忍。
“这点痛楚……无所谓。”
洪思华的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只要……不死就行。”
沉默片刻,她望着帐篷角落里跳动的烛火,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不想……变成姐姐那样的人。”
“姐姐?”
幽灵普蕾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嗯。应该是叫……洪爱琳吧。”
阿伊杰皱眉回忆,她对阿多勒维特王室的成员并不算特别熟悉。
“第一次听说。”
“因为我们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
洪思华的声音依旧很低,但幽灵的听觉能清晰捕捉。
具体时间她没说,但推算起来,大概就是在十年前这个时间段左右。
“为什么……”阿伊杰下意识地问,随即意识到对方听不见。
“洪思华公主,”那位老医生收拾好器具,用平静却带着忧虑的语气问道,“您真的认为……能从‘白妖狐·火灵’那里,找到解除‘阿多勒维特之印’诅咒的方法吗?”
洪思华的眉头紧紧蹙起,赤金瞳中闪过一瞬间的动摇,但立刻又被更深的执拗取代:“不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也许只有0.01%,甚至更低。”
“仅凭如此渺茫的可能性,您就不惜调动如此庞大的力量,甚至与摩尔夫大公家交恶吗?”
医生的声音带着不解与劝阻。
“当然。”
洪思华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此之前,可能性是零。现在,哪怕只有0.01%,也值得拼上一切去尝试。我……已经没有时间等待更好的机会了。”
那,才是其他魔法师和势力代表们所不知道的,她真正的、私人的目的。
为了这个渺茫的希望,她不惜成为众矢之的,不惜以身犯险,不惜……与整个摩尔夫家族为敌。
“白妖狐·火灵,掌握着传说中名为‘生令火’的权能……意为‘让生命之火重生’的火焰法则。”
洪思华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如果能解析、掌握、甚至掠夺它的部分本源……或许就能中和、逆转我身上这该死的、世代相传的‘诅咒’带来的痛苦与侵蚀!”
“您有把握……击败那头魔兽吗?”医生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足够了。”
洪思华紧紧闭上了眼睛,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被痛苦耗尽了,但她仍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露出她最大的依仗,“使用初代阿多勒维特陛下留下的,只有王室血脉才能驱动的最终禁咒……‘极夜火杀咒’。传说中,此咒能燃尽世间一切有形无形之火。白妖狐·火灵再强,其本质仍是‘火焰’的化身。”
这场战斗,在她眼中,在属性上似乎就已占据了理论上的优势。
初代阿多勒维特大帝曾傲然宣称:“世间万火,皆可燃于朕焰之下。”
那个传说中的弑神级火焰魔法,她为此准备了三十位八阶**师、五百名六阶以上精锐法师共同构建的超巨型复合魔法阵作为支撑与增幅。
理论上,即便是九级威胁的传奇火系魔兽,也无法正面抗衡这汇集了一国顶级力量、针对其本源属